叶佳瑶心中纠结万分,是持续装死呢还是抖擞抵当呢?估计是打不过人家,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暴揍,成果都一样。
她已经见过大当家和二当家,那大当家是个明白脸,一看就是个奸滑的,阴测测的眼神,阴测测的笑,二当家长的五大三粗,的确就是李逵再生,张飞再世,想必那三当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尼玛,一醒来就赶上这类破事,这是要她再死一次的节拍吗?
她眼中纤细的情感窜改一丝一毫没有逃过夏淳于的眼睛,从断交到踌躇再到断交,在夏淳于看来,不免有演戏的成分,若真是端庄人家的女子,应视明净名节如命,怎能够有摆荡的动机,别是哪家青楼弄来的雏儿吧!
竟然有这么帅的匪贼?
再看这新娘子,双目微阖,固然神采有些惨白,但生得柳叶弯眉,琼鼻樱唇,的确是仙颜。
叶佳瑶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爬开,顺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脖子上的动脉,宁死不平道:“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只听得知悉索索一阵响动,被子被人翻开,随即一具充满男性阳刚气味的身材靠了过来。
哎呀,真疼!疼得她泪花都飚了出来。
他刚从山下返来就被寨里的弟兄们拖着换上了喜服,拉去聚义堂喝喜酒,说是给他劫了个新娘子。
门外有轻微的响动,夏淳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既然他们想看戏,那他就共同着演戏,幸亏这女人还算入得了眼。
不可,她得想体例逃出去。两脚刚一沾地,就闻声外头有人大笑:“三弟,二哥说了要给你弄个标致媳妇,说到做到,内里的小妞绝对斑斓,传闻还是个大师闺秀,包你对劲。”
“等等,你……能不能去漱漱口,我……我闻不得酒味,会吐的。”叶佳瑶急中生智,怯怯地说道,谁都不会但愿密切活动的时候,对方呕吐吧!
这黑风岗堆积了三千余草寇,依仗险要山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劫官道,扰民居,无恶不作,成为齐鲁大地上一枚毒瘤,朝廷多次派兵围歼皆无功而返,反折损了很多人马。他接到密令上山为寇,寻觅破解之法,固然交了投名状,且功绩卓著,但生性多疑的大当家还是对贰心胸防备,变着体例摸索他。
原主本是要嫁给济南府知府的至公子魏流江,谁知半道被挟制上了黑风岗,进了匪贼窝,要她给三当家的做压寨夫人。
夏淳于提起茶壶又放下,转而提了酒壶过来,当着叶佳瑶的面喝了一口。叶佳瑶忍着翻白眼的打动,内心念念碎,真是个吝啬的男人,白瞎了这一身俊雅的风韵气度。
轻描淡写的威胁,倒是能力实足。叶佳瑶还真怕他前面那句话,进了狼窝逃又逃不走,要真把她丢给那些虎狼,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夏淳于有些惊奇,没想到她说出这番话来,缓兵之计还是欲擒故纵?
大师哄然大笑。
叶佳瑶看着面前不竭靠近放大的俊容,鼻息间充满着美酒的醇香与他衣上木槿花的暗香,异化出一种特别的气味,刺激的她浑身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如满弓的弦。
“爷乐意。”他眉眼一弯,头低了下来。
男人轻嗤:“报官?你觉得这黑风岗是甚么处所?莫说官府,便是雄师来了,断龙石一放下,千军万马也攻不上来,我劝你还是省费事儿,趁我现在对你另有些兴趣,乖乖从了我,如果触怒了我,把你送给寨里的弟兄,他们必然求之不得。”
红烛环绕,暗香袅袅,模糊约约的,另有喜庆的鼓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