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原主那种烈性子,撞墙吊颈抹脖子,只求一死以保全名节,作为当代人,保命才是关头,如何把风险降到最低才是她要考虑的。
“这,这如何美意义,你但是三当家啊……”叶佳瑶支吾着,笑得比哭还丢脸,你服侍我,我服侍你还不是一回事吗?
这黑风岗堆积了三千余草寇,依仗险要山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们劫官道,扰民居,无恶不作,成为齐鲁大地上一枚毒瘤,朝廷多次派兵围歼皆无功而返,反折损了很多人马。他接到密令上山为寇,寻觅破解之法,固然交了投名状,且功绩卓著,但生性多疑的大当家还是对贰心胸防备,变着体例摸索他。
哎呀,真疼!疼得她泪花都飚了出来。
“春宵苦短一刻令媛,三当家可要好好享用。”非常鄙陋的语气。
机遇常常只在一刹时,抓不住便溜走了。
男人轻嗤:“报官?你觉得这黑风岗是甚么处所?莫说官府,便是雄师来了,断龙石一放下,千军万马也攻不上来,我劝你还是省费事儿,趁我现在对你另有些兴趣,乖乖从了我,如果触怒了我,把你送给寨里的弟兄,他们必然求之不得。”
叶佳瑶吃力的展开眼睛,盯着大红的喜帐看了好久,猛地一下坐起来,如同恶梦中蓦地惊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望着古色古香的周遭,她游移的狠狠咬了下皓白素洁的手腕。
男人眉梢一挑,笑的几分邪气:“性子挺烈,我喜好。”
叶佳瑶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头皮发麻,这位仁兄超强演技派,那眼神,密意似海啊似海密意,尼玛,如果这厮生在当代,绝对是横扫中日韩一概花腔美女,甚么长腿欧巴外星叫兽都得靠边站,可惜生不逢时,只能落草为寇了。
男人猝不及防的吻了上来,霸道的叩开她的齿关,将口中烈酒尽数度了过来。
“多谢二哥美意。”温润声音带着微醺的醉意,在一众粗鄙豪宕的大嗓门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红烛环绕,暗香袅袅,模糊约约的,另有喜庆的鼓乐传来……
他真的分开她,下了床,走到圆桌边,提起了茶壶。
叶佳瑶心中纠结万分,是持续装死呢还是抖擞抵当呢?估计是打不过人家,说不定还要挨一顿暴揍,成果都一样。
两唇就要相印的刹时,一只冰冷的手挡在了中间。
叶佳瑶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咕噜爬开,顺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脖子上的动脉,宁死不平道:“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她已经见过大当家和二当家,那大当家是个明白脸,一看就是个奸滑的,阴测测的眼神,阴测测的笑,二当家长的五大三粗,的确就是李逵再生,张飞再世,想必那三当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原主本是要嫁给济南府知府的至公子魏流江,谁知半道被挟制上了黑风岗,进了匪贼窝,要她给三当家的做压寨夫人。
“谁要你喜好,快放我走,不然我爹报了官,把你们都抓起来。”叶佳瑶虚张阵容道,簪子离脖子又近了几分,已经冲突到肌肤。
叶佳瑶看着面前不竭靠近放大的俊容,鼻息间充满着美酒的醇香与他衣上木槿花的暗香,异化出一种特别的气味,刺激的她浑身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如满弓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