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不体味他的秘闻,哪敢跟他硬碰硬?再加上他本就有些心虚,更是硬不起来了。可事到现在,他就是再心虚,也不能畏缩。
他不动声色的做到主位上,对着世人道:“是甚么人前来拆台啊?”
见有人出门去,崇大也不睬会。这事儿迟早要叫船长来,不然来回的扯皮,还真没法往下唱了。
崇大还是坐着不动,等那二人的手到了近前,他才慢悠悠的伸脱手去挡。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两个半截铁塔普通的壮汉,已经被他叼住了腕子,再稍一用力,就听二人“哎呦哎呦”一阵惨叫,惊得屋子里的其别人都傻在了当场。
宣大总督辖着三抚三镇的军务粮饷,而军中自来就是用粮饷换盐引之政,以是生前作为都转盐运使的史大人,与这位宣大总督免不了有些交集。
一个船工跑出去,气喘吁吁的答道:“二爷,不好了,衙门里的差役来了。”
这宣大总督不但单是一名封疆大吏,传闻还与皇家有很多牵涉,就连他的世子当初都给废太子当过伴读。固然现在已经换了新太子,但传闻这一名宣大总督的圣宠不倦,还是是天子心中的国之栋梁。
就在世人惊奇之际,门外俄然传来一阵鼓噪。
二爷不耐的冲着外头喊道:“闹哄哄的干甚么?”
苏管家抚了抚突突直跳的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问道:“你既然说这货是你们史家的,可有甚么证据?”
这……此人的手劲儿真够大的,身上的工夫恐怕也弱不了。看着两个部下疼得额头冒汗,二爷有此坐不住了。
掌柜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明显这么简朴的事儿,现在却有些说不清楚了。他捅捅身后的学徒,表示他快去请二爷。
苏管家想得简朴,这船是仁泰商行的,只要这二爷发句话,一阵乱棍把此人赶下船去就好。至于前面的事儿,他就不消担忧了。本身船上另有那么多弟兄呢,对于这么个瘪三儿,还不在话下。
二爷附和的点点头。他是买卖人,讲究的是诚信和蔼,偶然插手别人的事儿,当然也不会答应别人把烽火烧到他这里来。
现在听到二爷的话,二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拿人。
他们这些商家来往于天下各地,到了哪儿,都得先拜一拜本地的“地盘神”。在这山西地界里,头一号的就是这宣大总督府了。对方敢提到这个名字,那就申明来头不小。他一介贩子,犯不着为了别人的事儿获咎了这里的封疆大吏,自断财路。
他看了看还是坐得落拓的崇大,撩着眼皮叮咛道:“来人,把这位小兄弟请出去,我们这里庙小,装不下他这尊大佛。”
见他坐得落拓,苏管家脑筋一转,转过身对帐房说道:“先生,我们还是从速着算我们的。等二爷来了,自会与他去计算。”
见对方提到宣大总督府,还提到前次他派人送的礼品之一,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来路。阿谁二爷慌了心神,要不是世子爷身边的人,哪能晓得的这么清楚?
好小子,手底下够黑的,上来就给他们兄弟吃黑枣,这还了得?因而二人守着门口,只等着店主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把那小子拖出来,扔进海里喂鱼。
二人这么一闹,可吓坏了苏管家。苏管家跟着主子在山西多年,当然明白他们提到的宣大总督是谁,当即也吓出一身的盗汗。
二爷仓猝起家,躬身见礼道:“小人眼拙,不知中间是世子爷门下,请恕罪!”说完又吃紧的踢了地上的壮汉一脚,叮咛道:“还不快去我书房里,把那两块上好的徽墨拿过来,请这位先生转送给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