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抚了抚突突直跳的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问道:“你既然说这货是你们史家的,可有甚么证据?”
见他坐得落拓,苏管家脑筋一转,转过身对帐房说道:“先生,我们还是从速着算我们的。等二爷来了,自会与他去计算。”
好小子,手底下够黑的,上来就给他们兄弟吃黑枣,这还了得?因而二人守着门口,只等着店主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把那小子拖出来,扔进海里喂鱼。
他看了看还是坐得落拓的崇大,撩着眼皮叮咛道:“来人,把这位小兄弟请出去,我们这里庙小,装不下他这尊大佛。”
门口早就等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们本来只是被叫过来以防万一的,没想到刚一到门口,就瞥见了那两位趴在地上昏睡的兄弟,顿时来了气。
二爷附和的点点头。他是买卖人,讲究的是诚信和蔼,偶然插手别人的事儿,当然也不会答应别人把烽火烧到他这里来。
苏管家已经平静下来。对于本日的事,他们但是筹划了好久,乃至还搞出了好几条性命。
二爷不耐的冲着外头喊道:“闹哄哄的干甚么?”
崇大冷哼一声,说道:“要送东西,你本身去送。爷可没工夫给你跑腿儿。”
等人出去了,他干脆寻了个凳子,大咧咧的坐下,然后说道:“既然我们谁也拿不出证据,那就等他们店主来了再说吧!”
二爷进了屋来,看看还是坐得微丝不动的崇大,又看看正对着他恭维见礼的苏管家,内心的天平先就歪了歪。
苏管家越想越不对,心中一急,身上就止不住的冒盗汗。
听他说要等店主来,苏管家内心倒乐了。那位二爷和本身打过几次交道,再如何说也有个见面情。你这个生瓜蛋子初来乍到,二爷晓得你是哪根葱吗?
就在世人惊奇之际,门外俄然传来一阵鼓噪。
崇大站起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傲然道:“仁泰商行的船到了山西,如何没见你们去宣大总督府去坐坐?世子爷用着你们前次送的徽墨不错,正想寻你们再要两方呢!”
二爷仓猝起家,躬身见礼道:“小人眼拙,不知中间是世子爷门下,请恕罪!”说完又吃紧的踢了地上的壮汉一脚,叮咛道:“还不快去我书房里,把那两块上好的徽墨拿过来,请这位先生转送给世子爷?”
见有人出门去,崇大也不睬会。这事儿迟早要叫船长来,不然来回的扯皮,还真没法往下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