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臭小子又搞甚么鬼花样?!前些年在潮州搞事,死了多少人?现在又要搞事,恰是要气死我们这些故乡伙!”一名耆老道。
“前面再走两三里路,便是西江。”莫别道。他对长岭陂较为熟谙。
这时,一名小吏气喘吁吁地跑来,对张李二人道:“朱大人要见两位。”
一个清癯中年人站在鱼塘旁,时而撒下鱼粮,池里的锦鲤你争我抢,溅起水花。老仆仓促走进,低头道:“大人,他们来了。”
朱大人摆手,表示他不必多言,说:“怪责同僚做事有欠考虑,却不去猎杀疯狗,我朱某还不至于如此胡涂。张官人来了谍报,兵变就在这几天。你们带着衙门那些人,和营里的乡兵做好筹办。至于广州府衙,他们会调派厢军精锐前来救济。你们下去吧。”
“好一个围赵救魏。”长须耆老道,“我们的人必须埋没身份,不成给镇里惹来灾害。”
“长老迈可放心。”孙得福道。
“我孙得福便未几礼节了,直接说闲事吧。何公子来了指令,要我们石门镇调派三百乡兵攻打广州。”孙得福道。
“何公子一旦南海起事,广州府衙必将遣兵救济。由广州府到南海县,除了官道便是水路。西江水流湍急,朴重风季,官兵很大能够取道西江,逆流而下。至于官道嘛,费时太长,又耗兵力,不是上上之选。”
“请出去吧。”中年人视野未曾分开争夺鱼粮的锦鲤。
那人赶紧拜谢,嘴里却说:“不敢不敢。”
“何公子一旦在南海县起事,广州府衙必然出兵前去。到时广州兵弱,我们趁虚而入。三水镇的叶孝祥也会派出五百人来互助。”孔琏道。
“起来吧。官越大,任务越大。我对你们有期许啊,也但愿你们能为我分分忧。”朱大人道。
……
“如此甚好,”孙得福道,“我们一旦破了府衙,当即撤退。”
……
张捕役则道:“待会儿你到衙门拿个药膏贴贴,说我叫的。”
李捕役走进城隍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即便久经案场的他也忍不住反胃。晨光透出去,各处的尸身,死不瞑目地睁大双眼。
两人往上游奔去,宽广的江面俄然收窄。
他朝着衙门跑去。过了两个时候,那人脸上带着新伤,以及张李捕役返回。李捕役还在抱怨:“下次吵我睡觉,腿都打断你!”
“清查、缉拿城隍庙凶手的事,就安排小吏去吧。你们现为捕头……”朱大人道。
广州西边,三水镇。
大汉大喜,这五两银子能糊口半年不足了。
“这张官人到底是何方崇高?”张捕头暗思。
“孔琏你少来这套。”一名乡绅道。
……
“金兄有所不知,往上走十里路,西江两岸相距不过二百米。届时我们岸边埋伏数百弓弩手,以火攻船,必能拦下厢军。”莫别道。
“张大哥,你看这家伙。”李捕役道。
“愿闻其详!”陈不语大喜。
“万死不辞。”张李道。
两人持续策马前行,不久就听闻滚滚水声,一条大江横在面前。金人瑞凝睇江水很久,叹道:“何公子令我们在这里拦住广州府衙的厢军,江面如此宽广,可不好反对啊。”
大门拉开,一个儒雅墨客走进,大门又随即紧闭。他抱拳道:“诸位长老,晚生失礼,请包涵。”
“如此说来,我们不必拿下昱岭关,直接在官道设卡便可?”陈不语喜道。
“谢大人!”张李不想俄然升官,赶紧拜倒。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