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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没玩儿虚的,真给了我们厚厚两沓钱,公然超出了金器的本身代价,黑疙瘩收好后,笑着往外走,被我一把拉住,“老黑,我们是不是再――”
黄实忠晃动手中拎着的好酒好烟,“忙三忙四的,兄弟一向没倒出工夫拜见二位,趁着今晚没事儿,想逛逛邻居窜窜门子。”
阿谁黄实忠在一天深夜敲开了我们的门,黑疙瘩一看是他,顿时又把门关上掩成一条缝儿,“警戒”地问,“半夜半夜地,你啥事儿?”
“那就来一……两瓶!”黑疙瘩也笑着说,“都要十年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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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实忠看遍了,才笑着说,“两位兄弟,这屋子不大呀,多钱买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在穿过那片正房的时候,听到一家家院子里都传来喝彩欣喜的笑声。我俩直奔那家临时小卖铺,说是卖日用品的,但它还斥地了一个更应时应景的“停业”――收金银古器。
小卖铺老板梳着背头,留着小胡子,一看也是一副实足奸商的嘴脸。他应当晓得黑疙瘩眼下的处境,以是对我俩爱理不睬,乃至连正眼儿都懒得看。黑疙瘩要了三斤牛肉,挑的都是里脊精肉,又抓了很多罐头小菜,装了整整一大袋子,往柜台上一墩。小老板不屑地撇嘴,“一百三十八,现金,不能刷卡。”很较着,按黑疙瘩一向以来的宽裕样儿,算定他必定付不起帐。
黄实忠笑得更开,“就没想过把屋子再盘出去?也回城里好好过舒坦日子?”
“够付账么?”黑疙瘩抬高声音问。
小老板这才正眼儿看过来,皱起眉,“本店但是概不赊欠,你――”
“再给我换些现金――”黑疙瘩打断他,又摸出两颗金坠子塞畴昔,“是多是少你本身说,别太黑了就行!”
黑疙瘩还不想放他出去,我小声说,“老黑,钱,是无罪的……”
那段时候,我们白日趁着日头高照屋里和缓的机会蒙头大睡,一到早晨,就开端点灯熬油,一边喝着酒,一边拿着铲锹锤凿弄出“叮叮铛铛”的声响,固然用心把音量节制得很低,但能必定内里偷趴窗户根儿的那些人能够听到。
我们在等,等房价炒得更高,等真正的鱼儿中计。
黑疙瘩看身后没人,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口袋,偷偷地塞进小老板手里,仿佛做贼一样,“你看,这些玩意儿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