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还能撑得过!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二老爷短长了!不是读书人么,看不出来另有这一手!”
杜明妍利落地跪下,抬头说道:“跪下我也还是那句话,为何耿姨娘还能有孕?”
“父亲,这事您不如到书房去,好好与大姐姐说个清楚。”杜明心想要把二人赶去书房。她尽量制止在结婚前与杜明妍会面,多见一次,多生一回闲气。
一时杜明妍挑帘出去,用余光扫了眼杜明心,径直畴昔给二老爷请了安,淡淡地说道:“不知父亲叫我过来有何事?”
“那是恨得牙根痒痒了!可惜了啊,如果熬到大女人在宁王府站住脚,怕也没这场祸事了……”
杜明妍闻声这话,赶快从地上爬起来去追,撩开帘子却发明父亲已经去得远了。她恨恨地将帘子摔下,回身看着杜明心,目眦欲裂。
“那厥后呢?就这么打了一夜?”一旁还未留头的小厮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猎奇地问道。
杜明妍派了人去外院探听,闻声小厮们群情纷繁:“……剥光了衣裳拿鞭子抽,鞭子生生抽断了两根!二老爷还叫人泡了一桶盐水泼到那女人身上!就算是男人怕都受不住!”
沈氏死之前,他的三个女儿都已经出世。回到开封以后,他将掌家大权交与刘氏,本身整日里便是揣摩两件事:读书和生儿子。
她转头叮咛道:“春草、夏叶,送客!”然后抬脚进了阁房,抓了一把沉香放入红铜香炉中,深深吸了几口,才静下心来,持续绣枕套上的红牡丹。
娘,如果你熬不过,就先去吧……等我将来给您报仇!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态度吗?”二老爷手指着杜明妍骂道,“你给我跪下回话!”
“瞧您说的!”大太太酸溜溜地笑道,“二叔眼下是晋王、宁王两小我的岳丈,哪怕他每天不去衙门呢,看在两位王爷的份上,谁又能说他甚么!”
“你当是看戏呢!”一个年长些的小厮一拳敲在他的脑门上,“如果你去,保管给你吓得尿裤子!光是那女人嚎得就能吓得你哭爹喊娘!”
杜明妍也嘲笑道:“既然当初不喜,为何本日看着又不烦厌了?”她轻嗤一声道,“果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跟沈家沾着一点儿边的甚么老姨娘也成了香饽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