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起家向皇后行了礼,便回身跟着宫人又进了正殿。
可刚放下茶盏,皇后便笑道:“前些日子我给皇上发起说要在宫中做法事为火线将士祈福,皇上赞成说此举甚好,还特地叮嘱我将晋王妃与定国公夫人请到宫里来,一同祝祷。”
杜明心暗自哂笑,本身服从念就是了。只是不知皇上晓得皇后用心苛待主将家女眷时,会如何做呢?
说到这里,皇后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此次出征,晋王乃是主帅,定国公是副帅,两位定然更要挂记几分。但是定国公夫人年纪大了,不如就请晋王妃再去正殿诵经十卷,也好向佛祖表表你的诚恳?”
邓文娇这一叫,顿时把殿浑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杜明心身上。皇后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她腕上的手串,一口浊气便堵到了胸口。
邓文娇熟知姑姑心机,未出嫁时便喜好抓尖要强。现在母范天下,儿子被封了太子,更是将面子看作是天大的事情。她想要的东西到了杜明心的手上,杜明心本日还能讨得了好去么?
“还是皇后娘娘想得全面,”杜明心笑道,“臣妾愚鲁,竟是没有提早想到!”
“这手串如何落到你手里了?”邓文娇自打进了宝华殿,眼睛便不时停在杜明心身上,盼着能揪个错处出来,当众热诚她一番。
她固然话未几,但内心非常清楚,晓得皇后这是成心难堪杜明心。若要明劝,皇后摆出来的事理非常冠冕堂皇,只一句“你不想为火线将士祈福”的诘问便能叫本身无话可说。
定国公夫人因丈夫和三个儿子都是军伍出身,长年诵经礼佛,因此非常清楚杜明心这十卷经怕是要彻夜念到明日、后日了。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即便杜明心是亲王妃,头上也有无数的端方压着,要茶要水、换衣便利,那里有在本身家里便宜?
可还没等皇后开口,邓文娇便病恹恹地笑道:“夫人您是丰年纪的人了,不比晋王妃年青力壮,念几卷佛经算不得甚么。我若不是因为抱病还未好全,也要跟着晋王妃一起祝祷呢。”
她想了想,然后笑道:“我家老爷此次也要跟着晋王同去,不如我和晋王妃一道,也幸亏佛祖面前好好尽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