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身边唯有一子一女,儿子醉心买卖,不肯入仕,臣经验几次后也就随他去了。本来想着儿子不孝,女儿还算知心。谁知,谁知,”安国公世子仿佛真的有些活力,说话时嘴唇都颤抖起来了,“谁知那不孝女竟然,竟然与宁王有了首尾……”
邓文娇所求的约莫是一个亲王妃的身份,那么邓家呢?安国公府长孙邓竑,如他父亲所言,一向在打理邓家的买卖,并未参与朝堂之事。而邓家也听任他如此,这个处统统点让陈元泰看不透。
陈元泰看买卖谈得差未几了,正想着是不是给邓氏父子递个梯子,叫他们把邓文娇的事提出来,就闻声安国公世子悄悄地抽泣起来。
“为国效力,哪能是借给皇上钱呢?”安国公笑道,“就当是臣家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添些荣光了。”
陈元泰面前一亮,终究本身的母亲做了件顺本身情意的事情。安平去接,谅陈霆与邓文娇也不敢禁止。这两个孩子在宫中长大,邓文娇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慈宁宫去。
停顿了几息,见陈元泰不置可否,安国公世子只好持续说下去:“想那宁王已经结婚,难不成太子殿下嫡远亲的表姐要去给人做妾不成?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文娇只是不听……”
安国公世子看陈元泰正在思考,也不敢打搅,偷偷地将重心从左膝挪到右膝,却不敢去揉已经发麻了的腿。
此事两边各执一端,陈元泰虽未派人调查,但按照邓文娇常日里的所作所为,另有他对杜明心品德的体味,已然是信了李墨白传过来的话。
“不会,不会,”安国公赶紧摆手,“统统以国事为重,安国公府这点小小的浮名何足挂齿。只要户部那边不泄漏动静,安国公府是绝对不会别传的。”再也不提给皇后和太子添荣光的话了。
“起来好生说话。”陈元泰叮咛道。
他的手指敲着广大的书案,思忖着这件事能够会对朝局带来的窜改。
“年前能有现银五十万,也够解燃眉之急了。”陈元泰没理他关于皇后和太子的话,自顾自地算起账来,“至于余下的部分,晋、豫、鲁三地的盐道该当能填上这个洞穴吧?”
安国公世子跪倒在地上,哭丧着脸说道:“请皇上谅解臣殿前失礼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