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啊?”青黛被这话吓得都结巴了,“您是说皇上吗?”
陈元泰跟在前面,眼中尽是无法。
钱玉兰草草弹完一曲,也没问陈元泰感觉如何,便说本身乏了,要青黛扶本身归去安息。
“好吧……”钱玉兰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我现在如何办?难不成还要去给皇上赔不是不成?”
氛围有半晌的呆滞,陈元泰很快便伸脱手来,说道:“快起来,细心跪多了膝盖疼。”
张文鸳眼睛在钱玉兰肚子上瞟过,心想你不睬我,我还正要躲得远远的呢!
她将纤纤玉手伸向陈元泰,“您扶我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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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宫里却传出来她那夜与陈元泰不欢而散,获咎圣心的言语来。
钱玉兰脾气比较和婉,可到底是娇宠长大的公主,那里受过如许的委曲。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滚落下来。“贰内心惦记取元后,那我的心又找谁去说?”
“莫不是贰内心有旁的人……”钱玉兰哭得肝肠寸断,悲伤欲绝地说道。
这一日,钱玉兰去坤宁宫存候。她本来想的只是如平常一样,在偏殿喝杯茶,坐着等上一刻钟,等有宫女出来讲皇后晓得了如此,她便能够归去了。没曾想皇后兴趣不错,竟召了她和张文鸳进内殿说话。
钱玉兰抿紧了唇,又看看窗外夜色正浓,晓得陈元泰多数不会跟过来了,只好悻悻然地躺下睡了。
青黛见状便慌了神,赶紧问道:“娘娘,您这是如何了?”
钱玉兰自感觉她与陈元泰爱好不异,常日里两人非常说得着。现在她又怀了龙子,本日月圆,两人在佛前许下相伴平生的誓词,在她看来,是件再风雅再温情不过的事情。
在她内心,杨贵妃与玄宗就像她与陈元泰。那两位也差着年事,却因乐律结缘。一段独宠六宫的嘉话传播千古,若二人不是心心相印,又如何能让一名帝王做到如此境地?
“是啊,”到底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钱玉兰哭过后情感略微安静了一些,“他不肯和我做白首之约,不是内心有旁人,还能是甚么?”
语气体贴,却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
可恰好陈元泰因皇陵地宫棺椁安设的题目与礼部和言官们吵了起来,得空顾及钱玉兰,倒叫她的内心更惶恐不安起来。
爱恋,于她而言,与身份职位无关。即便皇后正位中宫,陈元泰若心中不认她做老婆,她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