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掌管六宫,莫非闲话几句还要看昭容的神采不成?”张文鸳见钱玉兰有些失态,抓着机遇便落井下石。
遵循陈元泰的环境,能与他合葬的便只要安平公主的生母元后周氏,以及太子的生母继后邓氏。
高阳缓慢地看了张文鸳一眼,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张文鸳起家笑道:“臣妾就不迟误娘娘请脉了,明日再来给娘娘问安。”
张文鸳也赶快说道:“是啊,皇后娘娘一片美意问问你的身材,你不但不知感激,还要倒打一耙。看你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内里竟这么胡涂不知所谓!”
“我与皇上在佛前为四皇子祝祷了三日,这些天四皇子能吃能睡,目睹着是胖了很多。”皇后端起茶盅,脸上的笑容非常光辉,“可见这庇佑谁,不庇佑谁,佛祖心中都是稀有的。”
“你,你猖獗!”皇后闻声“谩骂”二字,气得脸都白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皇后,见她还是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心中非常鄙夷。
她想要辩驳,却不知该如何说,话未出口,眼圈先红了。
“你哪个耳朵闻声我谩骂你的孩子了!幸亏婕妤也在,不然我倒要遭你歪曲了!”
殿内宫人禀报太高阳高太医来了,皇后兀自有些忿忿不平:“……除了那一张脸,她另有甚么?都是皇上昔日把她宠得没边,现在有了孩子,连在我面前也敢拿大起来!”
皇后醒过神来,恨恨地看了眼钱玉兰的肚子,像挥开面前的苍蝇一样,说道:“从速走吧,你在这里出了事,我可不好跟皇上交代!”
皇后瞥见他出去,赶紧问道:“事情都探听清楚了?”
“地宫内置几室,棺椁几层,都是有定命的。但里头合葬几人,倒是按照详细环境来定的。”
皇后的秀眉紧紧地蹙了起来,她问道:“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皇上还说了里头要合葬三五小我不成?”
高阳低头进殿,本来出去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钱昭容,景仁宫终究同坤宁宫有了正面抵触……
“如果如此,”皇后笑道,“那看来昭容去礼佛的心未免有些不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