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掌管六宫,莫非闲话几句还要看昭容的神采不成?”张文鸳见钱玉兰有些失态,抓着机遇便落井下石。
“臣妾感觉尚好。”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若想这么管天管地的摆着皇后的款儿,总该有几分像样的手腕和心机。如若不然,倒不如谨守着本分,做个温馨的皇后,倒是另有能够博得陈元泰几分恭敬。
皇后醒过神来,恨恨地看了眼钱玉兰的肚子,像挥开面前的苍蝇一样,说道:“从速走吧,你在这里出了事,我可不好跟皇上交代!”
“你好好把话黑给我说清楚!别吞吞吐吐,问一句才说一句!”皇后烦躁起来,忍不住冲高阳发了火。
“启禀娘娘,”高阳见无关的人都走了,这才开口道,“皇上与礼部争论的不是地宫棺椁的朝向和装潢,而是布局。”
既然元后的棺椁不需求迁到都城皇陵来,那地宫别的预留的位置是给谁的?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皇后,见她还是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心中非常鄙夷。
“恰是。”高阳内心对这个傻乎乎的皇后生出来一丝怜悯,若不是她肚皮争气,生了个聪明的太子,这皇陵地宫里有没有她的位置倒难说了!
遵循陈元泰的环境,能与他合葬的便只要安平公主的生母元后周氏,以及太子的生母继后邓氏。
钱玉兰擦干了眼泪,起家道:“张文鸳,我内里是多么样人,还轮不到你来讲。”转头又对皇后道:“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怕轰动了胎气给娘娘带来不便,就先归去了。”
“你这是甚么意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皇后气道。正要说她不准走,桂月在一旁悄悄地唤了一声“娘娘”,微微地摇了点头。
殿内宫人禀报太高阳高太医来了,皇后兀自有些忿忿不平:“……除了那一张脸,她另有甚么?都是皇上昔日把她宠得没边,现在有了孩子,连在我面前也敢拿大起来!”
“我与皇上在佛前为四皇子祝祷了三日,这些天四皇子能吃能睡,目睹着是胖了很多。”皇后端起茶盅,脸上的笑容非常光辉,“可见这庇佑谁,不庇佑谁,佛祖心中都是稀有的。”
“你哪个耳朵闻声我谩骂你的孩子了!幸亏婕妤也在,不然我倒要遭你歪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