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宫人禀报太高阳高太医来了,皇后兀自有些忿忿不平:“……除了那一张脸,她另有甚么?都是皇上昔日把她宠得没边,现在有了孩子,连在我面前也敢拿大起来!”
皇后的面色也非常不虞。她冷眼瞧着钱玉兰,等她开口说话。
既然元后的棺椁不需求迁到都城皇陵来,那地宫别的预留的位置是给谁的?
闻声她说陈元泰,钱玉兰心中一酸,若真有甚么差池,也不知皇上还护她不护?
那人见有妃嫔出来,赶紧避在一旁,眼睛缓慢地在钱玉兰脸上掠过,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忍不住赞叹,没想到陈元泰的后宫竟然有如此绝色!
若想这么管天管地的摆着皇后的款儿,总该有几分像样的手腕和心机。如若不然,倒不如谨守着本分,做个温馨的皇后,倒是另有能够博得陈元泰几分恭敬。
“因皇上起先建皇陵时说过了,元后的棺椁在西安已入土为安十数年,不宜再轰动,以是就留在皇家祖陵,也好伴随列祖列宗。”
“皇后娘娘掌管六宫,莫非闲话几句还要看昭容的神采不成?”张文鸳见钱玉兰有些失态,抓着机遇便落井下石。
“你这是甚么意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皇后气道。正要说她不准走,桂月在一旁悄悄地唤了一声“娘娘”,微微地摇了点头。
“豫王阿谁德行,把江山交给他,他抗得起来么?”皇后越想越怒,“还是说皇上想立钱玉兰肚子内里阿谁?”
她作为皇后,内里天然有一个位置是她的,那别的一个就是厥后天子的生母……
历朝历代,与天子合葬之人普通是两个,结嫡老婆与继任天子的生母。若首任皇后即为嗣天子的生母,那地宫里便只要一帝一后。其他后封的皇后以及生前极得圣宠的妃嫔也鲜少有合葬地宫的殊荣。
高阳低头进殿,本来出去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钱昭容,景仁宫终究同坤宁宫有了正面抵触……
“如果如此,”皇后笑道,“那看来昭容去礼佛的心未免有些不诚了。”
皇后终究想通了此中的关窍,大惊失容地问道:“莫非皇上想废立太子?”
“地宫里还能如何布局?周礼里不是都讲得很明白么?”皇后听得有些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