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虽爱赏花,赏的倒是人间真色,不是坟前的纸花,也不是鬼蜮里的冥花。你可别拿我穷高兴。”凤流摸着鼻子苦笑:她是不是孤单得很?缠不住四郎,反来缠他?
“奴家活着,记不得你,身后,才记起前尘旧事。这宅子与你、我,都有某种因果连累,我这一缕孤魂,就只能来这里找你……”
花小爷指着凤流,怪叫了一声:
此人做事没个轻重,竟然暗藏到老宅里头,暗设构造,几乎闹出性命来!见他走了,凤流才稍稍定下心来,举步迈进老宅。
痴娘活着时,他跟她只是陌路人;身后,她反倒说本身是他宿世的缘,此生的债?
“痴娘……”手握夜光杯,看着酒盏当中饮不尽的“执念”,凤流仿佛想到了甚么,“我喝了这杯酒,是不是又得醉一场……”如果醒来,他竟与痴娘睡在了同一口棺材里……
桌子劈面的阿谁坐位,已然空荡荡的,痴娘的灵魂化作了一缕轻烟。
“莫非我是你宿世的丈夫?”
“彻夜你既来了,何不亲口奉告我,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凤流想到表叔留下的那份遗书,以及遗书上提到的那些事,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听过我表叔的事迹,才来这里错将我当作了他,唤‘少爷’来帮你?那晚来我房间,在桌子上留下一行字的人,是不是你?”
女人笑笑的答:“恰是奴家!”
整小我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心头惊兆崛起,他感受自个床前仿佛闲逛着个影子!
“鬼、鬼啊啊啊——!”
凤流冷不丁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