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忙道,“嫂子,没事儿的,我这儿另有点银子。”
听着就很贵...
你如果不承诺,还想把钱给私吞了吗...
白爷爷笑了笑,“白玉膏好,说是药,更像是膳。鲫鱼煎至枯,沥去骨,下珍珠粉、象皮末、白芷粉、甘松粉,舂烂搅匀成膏。”
胡爷爷被突如其来的白花花的手腕吓够呛,翻了个白眼,眯着眼瞅了瞅含钏的神采,脸上的擦伤和脖子上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成了深紫色,可想而知当时下的力有多大!
白爷爷乐呵呵地笑,“还是老胡眼招子亮――是我在内膳房的徒儿,你喊她钏儿就成。身子骨不好,分歧适服侍主子,走了点门道便出宫了。”拽着含钏往近处凑了凑,“你瞅瞅,脸和脖子上的疤能消不?”
“钏儿女人身子骨虚是虚了点,可好好将养,也能养得白白胖胖。”
白爷爷在膳房够累了。
呸!
当着外人,白爷爷闷着气儿,待胡爷爷一走,白爷爷把一锭银子扔桌上,领着白四喜看了崔氏一眼,“含钏的吃喝住行,不从公中走,我来担着。”
白爷爷都给了钱了...
既然都不能,那何必为了银钱这类小事,整日闹得鸡飞狗跳?
这话儿说得算有些重了。
含钏抿嘴笑了笑,“我吃喝住都在白家,嫂嫂管着家里得银钱,这些算是钏儿该交的分子,这等小事,白爷爷晓得不晓得,意义都不大。”
胡爷爷看向含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敬佩。
白爷爷横了崔氏一眼。
脉象好得很!
这事儿,他捂下了。
含钏乖乖顺顺,“胡爷爷,请您早好。”
厥后,又想让儿子读书,托干系进了私塾,崔氏受不了白四喜读书识字比不过别人,没念两日又辍了学...
这宫闱秘事...
崔氏是能改掉抠搜的性子,还是白爷爷能放下颜面,收她的银子了?
都城爷们儿看脸上那张皮,比看身上这条命还重,谁要当着人被下了面子,那就是不共戴天血海仇!
连崔氏也不晓得。
细查发明,崔氏全拿回娘家补助弟弟了!
家里有个大郎要拿药保着,他撑着一副老身板在御膳房冒死,月俸也有七八两银子,再加上长乐宫时不时的犒赏,家里是尽够的!
崔氏这才应了一声,跟在胡爷爷身后出去了。
含钏被她哭得脑仁有点疼,也腾不脱手揉额头――两只手都被崔氏拽着呢!
白爷爷表示崔氏接下方剂,崔氏没接,手足无措地问道,“胡太医,敢问一句,这白玉膏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