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之微微点头,俄然又道:“对了,蒙恬……这几日想必也忙得不成开交了吧?”
桑芷不再多言,只问:“女人想奴婢如何唤她过来?”
姜妙之愈发猜疑,听闻服侍在宫里的宫娥,年满二十五方能出宫,可这个桑芷,看着顶多二十出头,压根儿就没有二十五,恰好她又说她已服侍怀子启三年了,那她起码也得有二十八了啊!
她说罢,又不忘千丁宁万叮嘱,言道:“记着,千万不要说是我要见她,你见到她以后,甚么也不要说,尽管带她过来见我。”
姜妙之微微点头,道:“她是我在家中时,贴身服侍我的丫环,此次我离家数日,皆未曾与家中人知会,当日俄然失落,她们想必也急坏了,我便深思着,唤贴身丫环过来,奉告她我现在很安然。”
姜妙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
姜妙之看着她,无认识的长舒了一口气,那丫环听着动静,转头看了她去一眼,这才晓得她已醒来,是以赶紧站起家走至床前,问道:“女人醒了?但是奴婢吵着您了?”
“真是有劳他了,他日我这腿伤好了,一订婚自登门伸谢。”
姜妙之顿了顿,不知为何,莫名对这个桑芷有些思疑,赈灾之事的确刻不容缓,可她一个小小的丫环,即便道听途说得知城外村庄灾情严峻,苍存亡伤无数,可对于秦始皇的行迹,她又为何了如指掌?
她得见汀月一面,奉告汀月当日真相,再与她揣摩揣摩如何好好儿戏弄那对狗男女一番。
“诺。”
桑芷思忖道:“奴婢自昨晚过来,还未曾见过蒙恬将军,只是听闻蒙恬将军自昨日午后便去了城外措置灾情,想必也忙得很。”
桑芷直起家,道:“昨日咸阳地动,城外村庄灾情严峻,苍存亡伤无数,陛下前阵子出宫巡游,这会儿还在赶回咸阳的路上,可赈灾之事刻不容缓,我家公子忙着赈灾,实在不得空过来看望女人。”
“汀月?”
桑芷赶紧思忖了对策,对付道:“女人真是聪明过人,奴婢本来在宫里头服侍过郑夫人,年满出宫,却无去处,当时恰好巴夫人家在招收丫环,薪资也不薄,奴婢便进了巴夫人家,服侍怀公子。”
“不了,”姜妙之道:“桑芷,我想见一小我。”
姜妙之点点头,这才道:“去端热水来吧。”
那丫环福身道:“奴婢桑芷,是公子……是怀公子特地调过来照顾女人饮食起居的。”
桑芷听言略有猜疑,却并未多问,只应道:“诺,奴婢这就去唤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