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思疑你么？恤孤院是你出资兴建的，里头的猫腻你是真不知情还是装聋作哑？”
“我觉着你特别合适里头的一个字号。”
柳雁均打了个饱嗝：“除了五姨娘，再没有人能做出比这寺里更好吃的斋饭了。”
饭桌上，柳雁欢又见到了秦非然。他吃相高雅名流，柳家丫环的视野总围着秦非然转。
“东西写了一半，听到动静出来瞧瞧，你这是要出去？”
柳雁欢从腰间拔脱手/枪，对准吊挂在秦非然身后房梁上的灯笼，扣动扳机，只见灯笼啪嗒一下掉落地上，裂成了几瓣。
柳雁欢惊奇道：“如何了？”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秦非然仿佛总有体例让他修炼了两辈子的涵养荡然无存。
陈桂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叫骂道：“是她，必然是她，她就想毒死我。”
“你......耍我很好玩是吧！”柳雁欢把药篓子往地上一扔，抡了袖子就要揍人。
柳雁欢问道：“你给雁均做甚么了？”
“不知为何，那释空法师不肯意再帮太太解厄，不管太太如何说，就是要将我们送走。”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甚么？”
稍晚些时分，又传来陈桂芳的呻/吟声。
“这么晚了还不安息？”刚出房门，柳雁欢就闻声秦非然的声音。
“走，畴昔看看。”柳雁欢跟着小丫环回到了吉祥寺。
刚走到寺门口，就见下人成箱地搬东西，陈桂芳坐在屋里，正由着丫环替她抚胸口。
柳雁欢浑身一激灵，药篓子往背上一背就朝秦非然的方向退去：“在哪？！”
秦非然一张脸冷至冰点，他像是闻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冷哼出声：“敛财？”
一见柳雁欢进门，她就不迭地抱怨开了：“他这算甚么？本来信誓旦旦能替我消灾除恶，现在翻脸不认人，真当我陈桂芳软弱可欺？！”
这一边两人各怀心机，那一头柳雁均吃得非常高兴，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
他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拿动手电不慌不忙的模样，咬牙道：“蛇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陈桂芳阴沉着脸。
柳雁欢蹙着眉，让人将程珂芳唤来。
柳雁欢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下人，沉声道：“这盘绿豆糕，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寺里打发人来瞧过了？”
因着陈桂芳这一病，世人都走不成了，寺里只好给他们筹办了斋饭。
柳雁欢的配房与陈桂芳的院子离得近，便打发人去问。
“瞧过了，说是气血亏虚，需求静养，可那头风倒是难以减缓。”
“方才璨容亲口奉告我，恤孤院的女孩子到了十六岁，都逃不了被卖的命数。”柳雁欢紧盯着秦非然脸上的神采，“你注资此处......究竟是不是为了......敛财？”
“手电给我！”柳雁欢眼看着秦非然把手电背到身后，便伸长了胳膊去抢。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渍，眼神中却透着无措和无辜。
“阿弥陀佛。”放心双手合十向两人施礼，“我来采些草药。”
“放心法师？！”柳雁欢和秦非然都有些吃惊。
混入炼蜜作成香饼，给陈桂芳送畴昔。
程珂芳还是一派朴实的打扮，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簪子挽起，未着脂粉却像净水芙蓉，分外天然，非常都雅。
陈桂芳腹痛难忍，只能哀声叫道：“茅房......茅房......快扶我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