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如何?”
“我......”程珂芳百口莫辩,直到柳雁均从门外跑出去。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现在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陈桂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又见亲生儿子都站在外人那头,顿时更加气闷。
“我去给三少爷做吃食。”
“清神湿香,用后可癒头风。”
秦非然转动手上虎头戒:“外头如何样?”
“你如何在这儿?”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繁华闲人。”说完,柳雁欢不再看他,独自将东西收好,进了房间。
柳雁欢点点头,三人结伴下了山,一起上倒是没再出不测。
“如果有我陪着你,能够壮胆。”
柳雁欢轻咳一声,问道:“五姨娘,这绿豆糕但是你让人送来的?”
在他身后,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郭斌,恭恭敬敬地说:“三爷。”
“让他将访客都记下来,也是时候要收网了。”
柳雁欢的配房与陈桂芳的院子离得近,便打发人去问。
一见柳雁欢进门,她就不迭地抱怨开了:“他这算甚么?本来信誓旦旦能替我消灾除恶,现在翻脸不认人,真当我陈桂芳软弱可欺?!”
柳雁欢本来未曾想到这层,现在一听,还真是有些担忧。
秦非然和柳雁欢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以是。
回到寺中,柳雁欢连夜将采来的川穹须、羌活、独活、甘菊连同少量麝香捣成粉末。
饭后,世人各自回房。
稍晚些时分,又传来陈桂芳的呻/吟声。
陈桂芳上吐下泻折腾了好一阵,几乎没疼晕畴昔。缓过劲儿来就揪着那劝她用糕点的下人,嚷着要治她的罪。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陈桂芳阴沉着脸。
“窃听器?”秦非然神采乌青。
“在......在你脚下!”
“我......我......这糕点不是我做的,是寺里的吃食!”程珂芳辩论道。
陈桂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叫骂道:“是她,必然是她,她就想毒死我。”
柳雁欢惊奇道:“如何了?”
柳雁欢被完整压服了。
“放心法师?!”柳雁欢和秦非然都有些吃惊。
“阿弥陀佛。”放心双手合十向两人施礼,“我来采些草药。”
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非然勾了勾唇:“大抵是我目炫了。”
“不知为何,那释空法师不肯意再帮太太解厄,不管太太如何说,就是要将我们送走。”
柳雁欢蹙着眉,让人将程珂芳唤来。
“做了芙蓉酥,用了荸荠、香菇、木耳,都是些素菜。三少爷本想尝那绿豆糕,我想着绿豆性寒,大人吃了没事,孩子却受不得这份寒凉,就没让他碰。”
饭桌上,程珂芳笑了笑,伸手给柳雁均盛了碗汤。
程珂芳看了眼那糕点,点头道:“是。”
在柳雁欢看不见的角度,秦非然弯了弯唇角。
“瞧过了,说是气血亏虚,需求静养,可那头风倒是难以减缓。”
“哪个?”
柳雁欢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下人,沉声道:“这盘绿豆糕,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走吧。”
下人颤声道:“是......是五太太给我的。”
程珂芳还是一派朴实的打扮,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簪子挽起,未着脂粉却像净水芙蓉,分外天然,非常都雅。
来人挪开了挡住脸的手,一张年青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