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奇大喜,忙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二叔,赵宣国顿时眉开眼笑,拈须晗首,心中的沉重也仿佛比来时减轻很多。
赵宣国没有说话,端茶喝了几口,才指着男人对方云奇道:“这是这间铺子的掌柜,叫刘心寿,你叫他老刘就行了。”
离了城门,街上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影,那男人小声对赵宣国道:“二爷,还是先到铺子里安息安息,入夜再说吧。”
“蒋介石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他当年扬言要法办孙殿英,并非是为了保护国法,只不过是垂涎孙殿英从皇陵中盗出的珍宝罢了。”
男人回声,回身上马朝北平飞奔而去。
“此次军委会戴笠戴组长来北平,就是奉蒋主席之命前来查办此事。”
“现我三弟存亡未卜,事情告急,老夫不及细心接待方少侠了,望请你公事办毕后再来敝村,到时老夫定当重谢。我知少侠之事也急,我们就此别过吧。”
男人道:“传闻是由孙殿英的参谋长黄仁奎亲身发放。”
男人将赵宣国和方云奇迎进后堂,伴计奉上茶来。
“我也探听到地牢四周还置有很多明岗暗哨,一到早晨,地牢两边的两盏探照灯会将牢房四周照得如同白天,万难靠近啊!”
方云奇见先前那男人正与一个守门兵士站在门后。
“而黄仁奎是孙殿英的结拜兄弟,其他初级军官也大多是孙殿英当年的匪贼老班底,均是看孙殿英神采行事,旁人很难打入他们的小圈子。
只见那男人翻身上马,大步流星奔了过来,冲赵宣国见礼,口中叫道:“二爷!”见方云奇站在中间,便打住话头,目露疑虑之色。
“虽说也请孙殿英吃过两次饭,可这狗贼老奸巨滑,又是匪贼出身,毫无礼义廉耻可言,钱照拿,礼照收,但骨子里并无信义二字,也并未将我等买卖人放在眼里。
方云奇道:“多谢前辈赐的药酒,我自醒后感到精力大异于畴前,虽竟夜驰驱,却涓滴不觉劳累。”
男人道:“实在自十二军进驻北平以来,我就千方百计办理十二军的干系。
那男人方道:“我已探听清楚了,三爷被关在孙殿英军部地牢里。军部防备森严,收支要凭军部发放的通行证,门口哨卫对收支职员盘问甚严,没有通行证想混出来,几近不成能。
方云奇道:“你是说孙殿英吧,怪不得你们派珍怡女人去杀他呢。”
方云奇慌了,也赶快对他作辑行礼,道:“前辈这是何意呀?”
赵宣国幽幽叹道:“统统冥冥当中自有必定,非人力可为也。实不相瞒,我因思疑你的身份,本筹算用药酒醉你几天,以便派人查清你的秘闻。
“依大清律,盗坟掘墓者,斩立绝,何况还是皇陵,要在畴昔,那但是诛九族之罪啊!”
方云奇诧异地发明,赵宣国脸赤目竖,似已气愤之极。
方云奇问道:“你可知那军部通行证是由谁在发放?”
“据我探听到的动静,就在三爷落地的顷刻,早被布在院里的暗哨发明,并开枪击中了他的右腿,巡查的兵士冲过来,便将三爷抓住了。
“我们满族人虽分开了金銮宝殿,但也决不能任人欺辱!”
赵宣国道:“云奇呀,你以一不相干的局外人,捐躯趟险我的家事,真是少年英才,胆识过人,义薄云天啊!
赵宣国道:“忸捏忸捏,方少侠本是我们家的仇人,但老夫老眼昏花,竟将你当作是孙殿英那狗贼派来的特工,还望方少侠大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