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国不由眉头舒展,低声道:“的确防备森严!”
离了城门,街上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影,那男人小声对赵宣国道:“二爷,还是先到铺子里安息安息,入夜再说吧。”
男人回声,回身上马朝北平飞奔而去。
方云奇道:“多谢前辈赐的药酒,我自醒后感到精力大异于畴前,虽竟夜驰驱,却涓滴不觉劳累。”
“和我们有来往的也多是一些连排级军官或者军部师部的一些参谋职员,要么军阶不高,要么手中并无多大实权。靠这些人刺探一些动静尚可,但要想靠他们成甚么大事却难。”
那男人便不再言语,带着赵宣国和方云奇在大街冷巷飞奔起来。
赵宣国道:“但讲无妨。”
赵宣国摆摆手道:“哎,我们现在早已是平常百姓了,天下也早变回了你们汉人手中。
见方云奇的神情大不觉得然,仿佛不信本身的话,赵宣国只得将真相说出。
赵宣国道:“你就不要再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啦,你要不嫌弃,就跟着珍怡一起叫我二叔吧。我也就直呼你云奇,你看可好?”
方云奇道:“你是说孙殿英吧,怪不得你们派珍怡女人去杀他呢。”
赵宣国拳头紧握,指骨格格作响,咬牙道:“孙殿英那狗贼的头我们是必然要取的,他此次又打伤我三弟,更是新仇宿恨,不能罢休。
男人道:“本来明天三爷来铺子里时,我劝他先在铺子里等着,我派人去把阿谁营长借端请出来发言。
方云奇愣了愣,当即迈步追上他,道:“前辈太藐视长辈了,我方云奇岂是言而无信、虎头蛇尾之辈!”
赵宣国幽幽叹道:“统统冥冥当中自有必定,非人力可为也。实不相瞒,我因思疑你的身份,本筹算用药酒醉你几天,以便派人查清你的秘闻。
“虽说也请孙殿英吃过两次饭,可这狗贼老奸巨滑,又是匪贼出身,毫无礼义廉耻可言,钱照拿,礼照收,但骨子里并无信义二字,也并未将我等买卖人放在眼里。
待那男人骑马走远,赵宣国对方云奇抱拳深深一揖。
这是一幢坚毅的近似教堂的西式修建,门口岗哨林立,大门两侧还架有两挺机枪。
天气将明之时,二人已来到北平城下,但城门尚未开启。
北平巷子极多,男人却穿行自如,就象在自家天井一样。
“不料你却只醉了一天一夜便醒了,你们汉人武功之广博高深,确系我辈所不能望尘啊!”
果如那男人所言,凡出入者在出示通行证的同时,还被尖兵周到盘问。
赵宣国在黑暗中皱起眉头,问道:“莫非我们就束手无策吗?”
方云奇慌了,也赶快对他作辑行礼,道:“前辈这是何意呀?”
男人道:“传闻是由孙殿英的参谋长黄仁奎亲身发放。”
赵宣国道:“云奇呀,你以一不相干的局外人,捐躯趟险我的家事,真是少年英才,胆识过人,义薄云天啊!
“我一获得动静,当即先派人回家报信,一边再通过军部的干系探听清楚了详细的环境,这才连夜赶返来禀报,不想在这里碰上了二爷。”
“现我三弟存亡未卜,事情告急,老夫不及细心接待方少侠了,望请你公事办毕后再来敝村,到时老夫定当重谢。我知少侠之事也急,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不瞒你,我们本是爱新觉罗皇族的一支,自宣统天子退位以后,改名换姓隐居在阿谁小山村里。我们本姓爱新觉罗,赵不过是我们掩人耳目的托姓罢了。”
铺子虽已开门停业,但尚无客人帮衬,只要两个伴计在扫尘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