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梓拿出系着大红花的红绸带,一端交给柳哨儿,一端塞在方云奇手中,然后就站到一旁高叫道:“一拜六合――二拜高堂――伉俪对拜!”
弟兄们早看出方云奇武功高超,总舵把子绝非敌手,但打不赢就使小孩子脾气,恐怕回洞里哭鼻子去了。世人不由一阵轰笑,却被郑兴梓遣散。
“总舵把子有话请讲,只要我力所能及办获得,毫不含混!”方云奇孔殷隧道,“上海已经打得难分难明,日本人不竭向上海增兵,国军压力很大。我们越早开赴火线,越能援助淞沪会战,军情告急,还望总舵把子早定大计!”
只见柳哨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如何,我配不上你这个丑八怪么?”洞中一阵轰笑。
方云奇象一只落入圈套的野兽,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彷徨无计。而柳哨儿此时端坐在床上,头上蒙着红盖头,之前的凶暴野气早不见踪迹,就象立马变成了一个羞怯怯的小媳妇儿。
方云奇非门下弟兄,不能入内,只得在洞外干焦急。其间郑兴梓出来两趟,劝方云奇回住处安息,议事成果一出来,他会当即告诉他。
早晨,方云奇正坐在房中苦闷,忽听内里鼓锣喧天,出门一看,只见内里张灯结彩,好似要办甚么丧事。正值迷惑,郑兴梓和谭老迈走来,笑道:“恭喜老弟!”
方云奇双手乱摇,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只是――”
柳哨儿瞋目问道:“有你这么当新郎倌的吗,半夜了还不来揭我的盖头,想憋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