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去了薜老虎那边,好!好!好!这个广东老虎仔是可贵的虎将哦。”孙立人连说三个好。
方云奇道:“哨儿,川江抗日前锋团保住了,还是跟我回前锋团吧。”
赵珍怡佩服地点点头:“姐姐真是胆识过人!”
好不轻易戴笠说完了,在他说话时,方云奇一向木木点头,是以谈完后感到特别累,回后院后也不想跟赵珍怡和爷爷李茂全说甚么,便一小我恹恹地回屋睡下了。
柳哨儿摇点头:“行军打战哪能有个拄着拐掍的团副,你放心带着弟兄们上疆场打鬼子去吧。参谋部已承诺我的要求,运了很多兵器到青龙山,我出院后将任命我为三峡游击军司令,就在三峡一带堆积人马打游击,以保障三峡这条黄金水道的安然。”
方云奇心下存疑,却四周密查不到动静,只得一筹莫展往回走,心中想到:哨儿这是不肯再见我了!
柳哨儿叹道:“我已成一个废人,再难上疆场去跟倭寇冒死了,真不甘心啊。我已想好了,还是回青龙山去,重新集合山堂弟兄,不能上正面疆场杀敌,我们就打游击。倭寇如果胆敢扰乱我们土生土长的三峡,我们一样叫它有来无回!”
戴笠看着方云奇,神采有些忧愁:“校长让你持续当团长,但实际上是师长,为的是掩人耳目。校长是最善于利用这类政治手腕的,但这类障眼法是瞒不过那些政客官僚的,那些所谓的民国政要、军界耆老,一眼就会看破这件事的本色。除开他们,恐怕就是校长的嫡派黄埔出身的那帮人,也会嫉恨于你。‘皎皎者易污,桡桡者易折’,你可得服膺这句话。越是遭受恩宠,越是位高权重,你便越要待人接物谦恭有礼,慎重老成,万不成张扬乃至放肆。不然,何时遭人谗言,何时被射暗箭都不晓得,便极有能够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就是宦海保存之道!你懂吗?”
孙立人叹道:“真恋慕老弟仍能插手即将展开的武汉保卫战,我可就没这么荣幸了,一时招不到兵。我筹算过段时候移师贵州,持续招兵买马,练习部卒,争夺早日重返抗日疆场。”
柳哨儿拉着赵珍怡的手:“妹子,莫怪阿谁丑八怪,是我们袍哥不放心跟一个外人上疆场,喊他插手袍哥他又不干,只得逼他与我结婚。结婚那天早晨,我就晓得贰心头有人了,只是不知竟是这么姣美一个妹子。我们虽成了亲,但并无伉俪之实,妹子,你就放心吧。”
此人恰是孙立人,因在淞沪会战中表示凸起,被晋升为陆军少将。
“哦,本来是如许!”方云奇恍然大悟。
赵珍怡道:“姐姐,我——”
戴笠叹道:“傻小子,只要进入宦海,那里由得你呢。你是校长身边的人,校长顺风顺水时,你当然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校长蒙受别人进犯时,你天然成为遭殃池鱼。不过你也别太担忧,凭我这么多年对校长的察看和揣摩,你只要做到心无旁骛、忠心无二地紧跟着校长,就永久不会有不利的一天。而校长是不会倒的,我们要信赖这一点!”
方云奇一惊:“孙团长!”
“这你就有所不知,薜岳原名薜仰岳,乃是取义军法民族豪杰岳飞之意,厥后他以为只是敬崇岳飞尚未足以称其情意,乃去掉‘仰’字,单名岳,直以岳飞自况。此人以作战果断勇敢著称,在北伐时就任第一军第一师师长,打起战来生龙活虎,常以少胜多,是以同业多称其为‘老虎仔’或直云‘薜老虎’!”孙立人脸上暴露对薜岳的惺惺相惜之情。方云奇不由在心中对薜岳佩服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