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放下枪,对那两个兵喝道:“第三师的兵没有孬兵,给老子打返来。”
本连的兵士齐声喊道:“服,服!”
韩百航不敢拖沓,当即脱光衣服,却听到连队中一阵惊呼,不由得脸上羞赧,套着裤子忙穿戴。
去校场的路上,周黑子把连队的环境说给韩百航,此次哀鸿中招了一个弥补旅的兵,本来周黑子是排长,此次来弥补旅官升一级成了连长,底下的班长则升成了排长,按他言下的意义,是想要汲引韩百航做棚长,也就是班长了。
韩百航一个颤抖,余光看到四周不下十几个端着枪的兵阴沉森的看着他,他见机举起了双手,无法道:“我真的想从戎,能填饱肚子就行。”
周黑子不耐烦道:“别他娘的和娘们一样,都是大老爷们,从速换了,老子另有事要宣布。”
“如何打得,如何打归去,得我的兄弟解了气。”军官一字一顿道。
韩百航倒有些欣喜了,一棚之长好歹管着十几小我,内心倒不如何恨周黑子了。
一个排长神采古怪道:“连长,这小子的货真大。”
本连的兵士哈哈大笑,今后今后韩百航在军中有了一个外号,韩驴蛋。
这都是兵士的内心话,试问在场的人没人敢说能瘸着腿能三两下干翻两个精干的老兵,并且那一天韩百航被打的昏迷还站立不倒的模样如同擎天立柱般的铁汉形象震惊着在场合有人的灵魂,兵士们心折口服,别说是做棚长,就算是做排长也是屈了才。
韩百航瞧着军官那张阴沉的黑脸,就晓得他真敢开枪,赶紧叫道:“长官,你不能杀我。”
韩百航道:“念过几天私塾。”这话也不错,在上一辈字读的就是私立野鸡大专。
“连长好,我叫韩百航。”韩百航啪的打了个立正还礼大声道。
韩百航拿着衣服犯难了,病号服内里可没有内衣裤,当着连续几百号人换衣服,有些放不开。
军官指着被韩百航打翻在地的两个兵士,嘲笑道:“你打了老子的兵,让他们丢了面子,这笔账得算清咯。”
“是。”
军官脸上暴露些许的惊奇:“你当过兵?站的像模像样。”
“军姿?不错。”
军官黑着脸,拎着枪从桌子绕过来,恶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道:“打了老子的兵,说说想要个甚么死法。”
周黑子呵叱道:“都他娘的嘀咕啥呢,一个臭男人有啥可看的。”
凡事最怕不过但是,韩百航心中一紧:“不过甚么?”
韩百航面上恭恭敬敬,心中却嘲笑道:老子可不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不记仇的人,你让人把老子打成了猪头,这笔账迟早和你清理。
周黑子忍不住拿眼去看,口里道:“放屁,有老子的大吗?”话还没说完,等看逼真了,不由得把剩下的话咽到嘴里,只见韩百航的命根足有小臂长,足有鸡蛋粗,黑不溜秋,他愣了半响,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真他娘是根驴蛋。”
军官愣了愣神,高低一打量他,奸笑道:“你小子另有几分正理,你这个兵老子能够招,不过嘛……”
军官冷着脸道:“起床,归队。”
韩百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第三师的野战病院,腿倒不疼了,可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用饭的时候仿佛有人再用钝刀子割他脸上的肉一样疼痛,好不轻易捱了一个礼拜,总算养好了伤。
韩百航扭头看向着两个兵士,只见他俩正痛恨的看过来,咽了口唾沫:“如何算。”
韩百航脱口而出道:“老死。”说完内心就叫苦,说这话不得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