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点头道:“虽说小厨房里有两位厨娘,可我的吃食夙来是由惠秀及张厨娘包办。”
言下之意,便是张厨娘可托。
“雪缠枝。”
转刹时,她的心机已经转了几道,张口便问:“这些光阴一向服侍在母亲跟前的有哪些人?能打仗到吃食,药物的又有那几个?”
思来想去,锦澜内心不由生出一丝躁意,打仗到吃食的人摆布不过两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是母亲身己将毒药吃进肚子里?
“我可觉得你寻到雪缠枝,但你必须替我做一件事。”
“今后,如有甚么事就到东门市坊的周记米铺,去找一个姓石的掌柜,他会帮你。”
可若不是惠秀,还能有谁?
倒是蔓萍和惠秀,两人缓慢的相视一眼,当即便看向沈氏,却见她倚在床头,双眸半阖,一副默许之姿,也只好福礼退出正房。
手中传来的暖意让锦澜顿时打了个激灵,眼睑一抬,便对上了沈氏含着体贴和洞悉的眼眸,心底的烦躁顿时如旱土遇甘霖,化为乌有。
不是张厨娘,难不成,是惠秀?
她不由忆起那日,韶姨娘想借机打发惠秀蔓萍二人出府时的景象,惠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及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乌紫,另有那双眸子里的悲哀和果断,不似作假。
公然如此!
锦澜坐在沈氏床榻旁,目光却定定的看着宫大夫:“还望宫大夫坦言奉告。”
锦澜心底一阵豁然,难怪当时听到石掌柜这个名儿她会感觉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