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咬着唇点了点头,屈膝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合上。
沐兰想了想,终究还是寂然的晃了下头,“奴婢只是看了个侧脸,正筹办瞧细心的时候,那人往铺子中间的巷子一晃就不见了。奴婢担忧女人等急了,就没有跟畴昔。”
“那人看起来像是,像是太太屋里的蔓萍姐姐。”沐兰缓慢的将内心的话吐了出来,实在当时人来人往,她瞧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略略看了个大抵的侧面。只是自打女人时不时在水榭轩走动后,她们这些跟在女人身边的人对水榭轩里的丫环,特别是太太身边靠近的蔓萍和惠秀多有打仗,久而久之便晃了个熟眼。
可若沐兰所言不假,这里头恐怕......
唐嬷嬷想了想,感觉也是这个理,便不再多言,扶着她上塌安息。
沐兰没想到唐嬷嬷会俄然变脸,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奴婢不敢!”虽说主子是女人,可常日里掌管院子的倒是唐嬷嬷,别看唐嬷嬷夷易近人,如有哪个丫环犯了错,即便是挽菊和碧荷,都难逃一罚,是以澜园里的丫环婆子们对唐嬷嬷是又敬又畏。
品月接过叶老太太手里的茶盅,又掖了掖滑落的锦被,不由笑道:“二女人夙来同老太太知心,天然到哪儿都惦记取老太太。”
叶老太太的神采越来越丢脸,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二女人可回了东配房?”
锦澜葱白的指尖悄悄抚过扣在手腕上的碧玺石佛珠手串,淡淡一笑:“有些事点到即止,再问只会适得其反。”她不思疑沐兰的忠心,只是有些事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候。
“哦?”叶老太太眉梢一挑,悄悄的抿了口温热的茶水,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便瞧见了窗台上的花,眼神顿时和缓下来,“难为这丫头,出门赏花玩耍也记得我这老婆子。”
唐嬷嬷固然不清楚在米铺里锦澜取出来那黑乎乎的石头是甚么,但既然能同沉香盒子锁在一起,想必也是非常首要的东西,稍稍揣摩一番便忍不住开口说道:“女人,东西还是趁早送到太太屋里去才安妥,毕竟这儿是老太太的院子,外头丫环婆子来交常常的,难保不会出差池。”
品月谨慎的服侍着,唯恐一不谨慎惹怒了这位掌管叶家生杀大权的老太太。
照着王婆子的说法,孟府此次赏花宴,不过才请了几户无足轻重的人家,像白府,赵府这等都没有收到孟家的请柬,这做法实在不想秦氏的风格。
锦澜让她把门窗合严实,才将一向藏在袖子中的沉香盒子谨慎的取出来,想了想,又解下系在腰间的荷包,一同锁进搁在角落的箱笼里。
品月忙倒了盅茶水,轻手重脚的扶起躺在床上的叶老太太,轻声道:“返来了,还特地送了两株玉茗花来。”
叶老太太抬眼扫了品月一下,“你倒是聪明。”
叶老太太也分歧她计算,眯着眼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叮嘱:“晚些时候你去将文竹叫来问问,看她是否晓得些甚么,另有私底下查一查,水榭轩今儿可有出门的人。另有......”顿了下,她才冷声道:“奉告澜丫头,这几日不必到我屋里服侍了。”
“二女人,老太太刚歇下,叮咛了不准人叨扰,还说如果二女人返来,便让二女人先回配房安息,晚膳再过来。”品月屈了屈膝,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