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兰咬着唇点了点头,屈膝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合上。
直到外头的脚步声逐步消逝在耳旁,唐嬷嬷才转头看向锦澜:“女人如何不问清楚?”
品月忙倒了盅茶水,轻手重脚的扶起躺在床上的叶老太太,轻声道:“返来了,还特地送了两株玉茗花来。”
“好了嬷嬷。”锦澜叹了口气,垂下视线,淡淡的说道:“估计沐兰要说的事儿,连她本身都做不得准,才会这般踌躇。”
刚伺弄好,她就听到里头叶老太太咳嗽了一声:“澜丫头返来了?”
“如何?另有何事?”锦澜搁动手里的茶盅,不解的看着沐兰。
半晌后,叶老太太才移开眼,盯着窗台上那两株玉茗花,迟缓而冷酷的说道:“你去将王婆子叫来。”
锦澜摇点头,将铜匙贴身收好后才道:“祖母虽同意我去孟府赴宴,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会儿想来那王婆子已经进了正房,若我再往母亲那儿去,只怕更加惹人重视。反正宫大夫两天后才会进府,到当时再名正言顺的畴昔,祖母也说不出甚么来。”
叶老太太和王婆子究竟说了甚么,即便是守在门外的品月也无从得知,且说锦澜回了东配房,就让唐嬷嬷将剩下那株红色玉茗花摆到里屋一角的梅花朱漆方几上,不一会儿整间屋子便满盈着一股芬芳的花香。
品月谨慎的服侍着,唯恐一不谨慎惹怒了这位掌管叶家生杀大权的老太太。
叶老太太半躺半靠在黄花梨双月洞杂宝罗汉床上,手里攥着一串翡翠佛珠,颗颗佛珠翠绿欲滴,跟着指头的拨弄下无声的转动着,屋里的氛围凝重到顶点。
沐兰绞动手里的帕子,踌躇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女人,有件事,奴婢不知,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