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湖一鼓掌,恍然大悟,“我怎忘了另有这茬?”
叶晴湖只是挑眉,眼中收了些玩世不恭,问道:“为何俄然有此念?”
阮小幺被戳了个痛脚。闷不吭声找了张椅子坐下,瞪了他一眼。
“如何,心中有事?”他问道。
“是……”她犹疑了一会,问道:“明儿个奴婢想去叶大夫那处,好有些光阴未见着他,总要去拜见拜见的。”
但是除了应下,另有甚体例?
“叫师父。”
“生性风骚。”他道。
“呵……”他有些吃惊,又笑了笑,道:“去岁我还叫你拜我师父来着,你自个儿说不学医了,如何,现在被捅了一刀。转了性又要学了?”
“你归去以后做甚么呢?”她又问道。
她浅淡地笑了笑,道:“是以,我恳请你,能做我的教员。”
只是谁也没有谈天说地的心机。
她一字一句,渐渐说出了心中设法。
叶晴湖尾随而至,在她身边不依不饶问道:“莫非真如坊间讹传那般,他已收了你,现在恰是各式宠嬖?”
“我说你方才一进屋,那里与先前不大一样,本来是长进了!”他对劲地点点头。
“郡主没有对你做甚么吧?”兰莫道。
兰莫痛快应允,却又道:“让鲁哈儿备个稳些的马车,带上丫环,一起上好照顾。”
入了春夏,气候转暖。叶晴湖不再着那身厚暖的皮裘,而转穿了件中原常用款式的儒服,长衫至脚,头发也高高束起,差异于胡人打扮,衬着自个儿一副高雅漂亮的模样。更显得儒雅安闲,真真似个玉面墨客普通。
“嗯?”
“岂止是惨,从尚书之女到贱籍丫环――”他说着,恍然大悟,道:“当时传闻他被人带了绿帽子,婆娘与人通奸,被他赶了出来,你就是一同被赶出来的女儿?”
叶晴湖眼中尽是戏谑,倒是涓滴没有一点儿骄贵与架子。
阮小幺笑了起来,煞有其事道:“的确如此。除了这个――他是我爹。”
阮小幺:“……”
第二日她赶了个早,将薛映儿带上,去了叶晴湖那处。
阮小幺一时想说太多,的确不知从何说出口,想了半晌,终究问道:“你何时回大宣?”
薛映儿憋着嘴,一步三转头由胡生领走了。
“不止是师父,”她定定道:“我若归去,此行定当凶恶,少不得要靠你护着,借你的名誉荣宠做桥,淌过险湍激流。”
还是本来那条直巷,流派半敞。模糊能见着里边草木葱荣、一派朝气之景。她叩了叩门,马上胡生便出了来。
他道;“年底前,或过了年,还不决。”
“……”那还是带丫环吧。
“神棍。”
“我想回大宣。”
阮小幺点头,“郡主是个刀子嘴豆腐心,面儿上骂几句,过不了一刻,也便好了。”
“你已经奉告我很多了。”他道。
阮小幺道:“我想拜你为师。不但是学医,更想你能护着我,一起向前。”
“是啊!”她耸肩道:“现在我也有贴身丫头,快成半个主子了。”
半晌,却未听着他开口说话,只要外头鸟鸣声声,屋里的时候却仿佛被呆滞了普通,让民气中七上八下,忐忑非常。
阮小幺点了头,游移着想开口。
“前人有黄粱一梦,又有观棋烂柯,你又安知,目睹必然为实?”她道:“说不定你一念之间,我已过了一年之久。”
阮小幺想说,脑中一顷刻间闪过了无数的片段,一半是察罕;另一半。倒是兰莫。
“笑甚么笑,不就是混得惨了一点么!”她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