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程六郎坐在她身边,听得咬牙切齿。
如此,几人在程家又呆了几日,待阮小幺后颈处不再疼痛时,便出言告别。
阮小幺却与她说了,还比今后教引妈妈们说得更让人瞠目结舌。
她附耳在程五娘跟前说了几句,绝对真情实意。
“这些就已充足了。老夫人所言极是。财帛乃是身外之物,我师徒二人所立之地不过方寸,无需过量银两。老夫人情意,小女心领了!”她说得极是开阔。
一盘黄金、一盘白银、一盘白玉。
皇商就是财大气粗,当下人们端着礼金盘到她跟前时,她两只眼都要瞪直了。
她看着那“广陵居士”的方印,愣了半天神。
“我与李小大夫虽未才了解,我却觉与你投缘得很,心中早已将你认作了mm。李mm,今后回了家,记得不时返来看看姐姐,我们姐妹好好叙一叙!”程五娘含笑道。
阮小幺看向他,笑容相对。
大抵就是“我敢以品德包管李朝珠是个温良恭俭的女子请让她回故乡吧”之意。
她头一回当着世人的面,红着脸呆了半晌,直到阮小幺几近要上了车,转头向她招招手。
阮小幺捧着那薄薄的册子,冲动地双手颤抖。这是好的开端啊!好的开端是胜利的一半啊!
“好!”老夫人面带忧色,道:“我们家五娘便讨了这彩头了。来——将礼金赠与李小大夫!”
千两黄金换了这一承诺,值得很。
阮小幺好轻易禁止住了溢于言表的冲动,按下了不诚恳想往里伸的双爪。声音还发飘着,“老夫人,这礼金太重了,小女当不得!”
丫环回声,出了去。
“五娘也在老夫人这处玩耍?”二夫人谆谆道:“你先前不在时,老夫人整日念叨得紧,现在返来了,可要好好陪着老夫人,逗逗闷子!”
“这……”三夫人面色一讪,又微浅笑了起来,“哪是我瞧见的,是小十二在南边儿园里玩耍,见着了,返来奉告我的。”
“姐妹交谊”叙完了,这才轮到程六郎上场。
说了这么一句。便杜口不言了。再看二夫人与三夫人,二者面色都不如何好。
阮小幺欣然道:“多谢老夫人!”
“当恰当得!你是我孙儿的大仇人,天然当得。我程家也不在乎这些个身外之物,想李小大夫出门在外。总要用到财帛,你就莫要再推拒了!”老夫人道。
阮小幺清清嗓子,咳了一声,看了看四周下人。程五娘会心,笑了笑,让一圈人等都走开了些。
叶晴湖:“……”
阮小幺点头道:“mm今后若得了机遇,定要来瞧瞧姐姐。只是,怕来岁开春,姐姐选了秀女入宫,我也见不着姐姐了。本日在此,便祝姐姐得偿所愿,步步生莲。”
阮小幺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忍痛割爱只从里头拿了一锭金子。
“那倒是我来的巧了!”二夫人缓缓道。
此时,程五娘才起了身,稳稳向二人行了礼。
枪就枪吧,谁叫她呆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呢?
老夫人倒是欢畅的很,连道:“如此说来,我五娘竟……”
程六郎却落井下石,微微扬眉,道:“李小大夫果是神得很,不若便替五mm测个字,算一算。”
他堂堂程家男儿,竟然还要种大半年的树!
“虽是冒昧,但我确想姐姐能越走越远。再有,今后也许没了见面的机遇,干脆我也厚脸皮与你说了。”阮小幺笑着悄声道:“mm是个跑江湖的,虽未出阁,百般人也见了很多。大抵男人都是一个模样的。那位……想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