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另有琅儿、徐三之类的小角色,正等着你阖眼呢!如何,你听不到他们在坟头里没日没夜的哭声?”她凉凉笑着。
外头一小厮应了一声。
她又让丫环取出了一张薄纸,纸面儿与那绣布普通大小,递交给了商泽谨。
但是李家也一定就感激他了。好好一个儿媳被抄了老底,还又是一个商家的人做的。
李季似了然般连连点头,还是不走,“那……不知你要怎生待你姨母?”
她的话渗着一股浓烈的痛恨,让商婉容僵在了墙角。
商婉容咬牙道:“你若真杀了我,商家定然不会放过你!”
“我为何不能如此对你!”阮小幺冷声道:“你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云姨姨,死光临头,还想求个宽恕?你放心,阳间有我送你,阳间有你姐姐接着你!”
李季这时终究开口了,他想了个主张。“此事都是婉容的错,害得小巧几年在外飘零,现在婉华已去了,不若就让小巧决定,还如何措置此事?”
阮小幺瞥了他一眼。
摊到他们商家,算是自个儿不利!
老夫人看商泽谨的眼神是又爱又恨,连带又看了一眼阮小幺,沉沉叹了一口气。
她全无了昔日的骄贵面子,吓得大呼了一声,连连后退,颤抖道:“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他咧着嘴又呆了半晌,很久,仿佛有些不美意义,问道:“今儿个前堂上,你如有不明之处,大可与我言明,爹爹给你做主!”
商泽谨道:“残害手足、宠妾灭妻,更兼数条性命,若报纸官府,逃不了一个凌迟之刑。想来你的手腕不会比凌迟更差了。”
商泽谨翻开绣布,那上头正绣了二十来个笔法分歧的“寿”字,活矫捷现,极有灵气,布上线头还是新断,刚绣到一半。
“这字倒都雅。”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