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长月大着胆量道:“是……是大皇子殿下来了此处,女人将人说跑了。”
其他丫环们都心不足悸望着两人,也跟着进了屋。
柳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还是皱着,待人一走,便跪倒在阮小幺跟前,道:“请女人惩罚。”
小皇孙道:“本王不下来!你便在此与本王说便是!莫非你就是那狐狸精!?”
小皇孙道:“本王就是随便来此逛逛。”
“您先下来,我十足说与你听。”阮小幺劝哄道。
阮小幺笑了笑,呷了口茶,又看向柳儿,“你说。”
小皇孙眼中尽是不信赖。
她不发话,丫环们也不敢走迩来,就这么任凭阮小幺在池畔枯燥暖和的大石上坐了一两个时候。平常兰莫这时会来,但是本日盂兰节,朝堂后宫都在道贺,反倒萧瑟了她这边。
“你先归去。不消报知皇上。”她道。
阮小幺强压下一股子恼火,连连道:“好好……我回屋!我回屋就是!”
她踮着脚伸手,也还差两尺才气够着小皇孙,苦劝道:“殿下,您这便回了吧,此处不是您能来的处所,若让皇上晓得了,受罚的不止是您,连您母妃也要受连累!大不了……今后我求了皇上,让您光亮正大来玩就是了。”
小皇孙怪道:“我从未听父皇提起过你这么个女子,他也并未封你做妃嫔,你竟然另有脸说他宠嬖你?何况,你一个女子,要晓得外头情势何为?”
说罢,还又向那屋前瞧了瞧,又是满脸的不屑。
阮小幺正要说话,柳儿三两步疾走了过来,全然将她的号令当作了耳旁风,拦在阮小幺跟前,对小皇孙道:“殿下,此处不是玩闹之地,还请殿下回返!”
“不忙,”阮小幺见那小脑袋又缩归去了。摆摆手道:“你归去,有事天然会叫你。”
一发话,那小丫环一溜烟儿跐溜了归去,在柳儿发黑的面色下,同其他丫环一起,畏怕瑟缩着不敢说话。
“你是我父皇畴前的婢女吧?”小皇孙不睬睬她落落寡欢,径直道:“我就晓得,你畴前就不循分,你这类奴婢本王见很多了,模样端方些罢了,待到大哥珠黄之时,还不是一样被打落枝头!”
那东西微微地冒了个头,瞪着双溜圆的大眼睛看了四周一圈,最后重视到她,猛地又缩回了脑袋,过了不久,又渐渐、渐渐地从更远的墙头上悄悄伸了出来。
小皇孙哼了哼,“这是天然。她可不像你普通,被囚在这小院中。”
她那一笑很有嘲笑的意味,小皇孙闪过一丝恼意,又换上了一副鄙夷的面孔,板着脸斥道:“现在你该叫本王大皇子!另有,你究竟是何人?”
柳儿仍在池边跪着,转头偷偷向一丫环招手,表示她快出去寻兰莫。正墙头小皇孙再一次爬上来了,也不惊骇,一双眼咕噜噜在几人身上转了转,指着踮脚偷溜的小丫环便道:“她要跑出去了。”
“请女人回屋!”她像个木头人普通,上了发条,就只这么一句话。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向他招了招手。
柳儿不说话,只是跪着。
“你又是甚么主子!”小皇孙对柳儿喝道:“倒训起本王的人来了?连自个儿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小皇孙气结,“把她拿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阮小幺冷了脸道:“你比我另有个主子模样!我让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