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发话,丫环们也不敢走迩来,就这么任凭阮小幺在池畔枯燥暖和的大石上坐了一两个时候。平常兰莫这时会来,但是本日盂兰节,朝堂后宫都在道贺,反倒萧瑟了她这边。
这头小皇孙一双眼儿盯在她身上看。双手扒着墙头,三两下就猴儿似的翻上了宫墙。见阮小幺发话了,他也就大风雅方坐上来。眄了一眼另一边墙下做人墙的一堆寺人,抱胸道:“我……本王仿佛在那里见过你,你是何人?”
阮小幺强压下一股子恼火,连连道:“好好……我回屋!我回屋就是!”
“我不惩罚你,”阮小幺绕过她,瞧也不瞧,道:“回屋再说。”
柳儿干站了一会,忝着脸没动,又呐呐开口,“方才奴婢见女人招手,不知……”
正百无聊赖时,忽瞧见一侧的高墙外,仿佛伸出了个小小的东西。阮小幺被吸引了目光,也不叫人,悄悄看了畴昔。
到了晌午,池面上纷繁浮起了漂着白肚皮的小鲤鱼,肚子鼓胀的溜圆,活生生被阮小幺撑死了。大的还在水里游来游去,披着或金或红的彩光,让她看得眩晕。
“好好好,庄妃娘娘。她现在身子可好?过的可还舒心?娘娘荣升四妃之列,想必母族定然颜上有光吧?”她笑言。
小皇孙怪道:“我从未听父皇提起过你这么个女子,他也并未封你做妃嫔,你竟然另有脸说他宠嬖你?何况,你一个女子,要晓得外头情势何为?”
阮小幺笑了笑,呷了口茶,又看向柳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