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便是宣督师的名儿。
阮小幺此时不知该进该退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
但是定国公悄悄拍了拍她的脑袋,暴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半是哀痛半是欣喜。
定国公只笑着,抚了抚她的脑袋,没说话。
“当时他们俱在沧州。”他又道:“后因夺嫡之事,几人垂垂没了联络。宣家被查抄,放逐北地,忠烈候不知所踪;你外祖父经商有道,兼嫁了两个女儿进李家,凭着这一外戚裙带干系,产业丰盈;公孙望被封宁远将军,实则明升暗贬,调往青州镇守。”
她正待要说,又被叶晴湖拉着在一边坐了下来,听他道:“本来已查到了一些事,正要与你说,现下看来,说了也没甚用处了。”
世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她身上。
有了这一身份,就算故意人想要动她,也得顾忌顾忌她身后的定国公府了。
人家提及这类家中秘事,她本该避嫌;但是……定国公看向她的眼神,却不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丫头。
最后一排的宣明庭几近站在靠门的处所,带着不成置信的神情,不住向她那处望。
定国公却摆了摆手,持续道:“我大郎君平生兵马交战,虽是从未结婚,但我晓得,他并非没有子嗣。”
定国公枯瘦的手掌这才垂垂松了开。
连着几日,阮小幺都在定国公府伴同充作家眷,与前来记念之人一一答礼,现在定国公还未出一旬,宣督师曾暗里与她说过,待到白事过了,便想天子上奏,为她请封。
“如果早在我娘未出阁时,定国公府便认下了她,想必她也不会落得个惨痛的了局。”她定定道。
她一纵身扑了上去,“师父!奉告我嘛!我都把统统事儿向你说了!”
一个时候以后,定国公含笑阖目而逝,享寿七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