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到处都没那僧牒的影子,阮小幺也有些疑虑,法智总不会是将这些东西都埋在那里了吧!慈航寺那么大,若真埋哪儿了,那可真是海底捞针了。
连法智的也不见了,八成便是她本身拿走的。
阮小幺嗤笑,“你最好让菩萨保佑,方丈听不到,不然她估计要杀人灭口。”
其他两人皆沉默着,望着她。
往回一瞅,阮小幺差点被那黄白交叉的色儿闪了眼,另一个包裹中,竟全都是一溜儿大小的金银元宝,一个码一个,一瞧便是非常成色,少说也有个三四百两,躺在那老旧的包裹中,无言诉说着发作户普通的财大气粗。
公然,慧书又呆了住,细细揣摩了慧持那些话,终不再扭捏不定,但是第一次――面上暴露了一丝凄苦。
她们不肯束手就擒,现在情势已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伽蓝寺那边,不但是我们的僧牒不见了,法智的也不在里头,我想能够是她拿走了,也不晓得放在哪出,只能到这里来碰碰运气了。”她一口气说完,部下不断。
那头慧书悄声道:“你竟然直呼方丈的法名,没尊没卑!谨慎方丈听到了,罚你抄寺规!”
“我明白了。”她道。
或者说,她养着她们,本来就是为了换钱。
关了门,慧书守在门口把风,阮小幺与慧持则进了偏殿,摸着了佛龛,上高低下一顿摸索,终究发明佛龛里那尊观音像手里的净瓶实则是个转钮。她捏着那净瓶转到边,再推佛龛,咔咔一顿声响后,背面墙上便现出一块空格来,内里放着个木箱。
她拿了这么六七个弟子的僧牒做甚么?
“我们先去法智那边找找僧牒,返来我与你们详说!”阮小幺拉着这两人便往背面走,一边走一边催,“快点,她们就要返来了,我们抓紧时候!”
三人头见面连比带说,不一会,便分派好了各自的事项。
阮小幺自出来后便没松过眉头,本身也只是一年多前偷溜出来见到的,当时还是统统人的都放在一处,那盒子沉得她都有些抱不住。她们的僧牒呢!?
慧书却一脸莫名,“我们这这么穷,哪有甚么偷儿来?再说了,就算有偷儿,偷咱的僧牒做甚么呀!?”
慧持一边找一边问:“方丈屋里怎会有我们的僧牒,你到底在想甚么?”
是啊,现在寺里这么穷,这些姑子们该如何活下去呢?都这么穷了,一个小弟子都没赶出去,一向这么养着,她不信法智有这么仁慈。
慈航寺都穷得快吃不饱饭了,这法智屋里竟然还用着熏香,公然是有点权就*。
阮小幺还来不及多想,只见觑着门缝儿的慧书蓦地惊叫道:“方丈、方丈返来了!……”
一番话说的层次清楚,竟不若出自一个小女娃儿之口。
她又重翻了一遍,方丈法智的僧牒也不在此处。
至于伽蓝殿的钥匙……那种粗陋的铁锁还用得着钥匙?
“你这记性也忒差了些,方才我与你如何说的!?”慧持直叹。
阮小幺皱着眉,急将那木箱阖上,又细细敲了敲佛龛四周,实打实一片,再没甚么暗格。那头慧书越催越急,她得空多想,先将东西放回原处,与慧持两个出了去,一起觑着那门缝里法本师叔走过了以后,才一溜烟的出来,还是上了锁,从另一边拐走了。
慧持摇点头,眉头舒展,“怎的就那几片僧牒,我们的都放那里去了?”
“让开让开,”她挥开一屁股坐在榻上的慧持,吃紧将被褥竹枕都掀了开来,榻上顷刻间暴露一整块木板,乍一看去,还觉得法智将谁家的大门拆了下来做床板,细细再瞧一眼,却发明那当中有一块细细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