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心性不坚、胸无弘愿,帮衬着安身立命,空有一身所学,却不肯极尽所用。
“现下尚无人到来,侧妃正候着,不过马上便要来了,是礼王妃。”新柳轻声道:“是以,你若要去报信,趁此时从速去吧,朱紫来了便不好了。”
塔乌娜焦道:“姐姐明鉴!只因西小门外出了点乱子,纳仁姐姐亲去措置了,赶不及来报信儿,万难之下,只得派了奴婢过来,二位姐姐谅解则个……”
“于理分歧?”香玉扫了她一眼,发髻间一道浅碧点朱粉翡玉流苏簪子跟着身形微移而悄悄闲逛,好不但耀人眼,眼中巧笑带着刻薄,“于理,应是纳仁海珠自个儿来报信,她却只叫了你来,岂不是连侧妃也不放在眼里?”
塔乌娜将来去事儿都与她说了一遍,便见那婆子面色有些不豫,道:“你既知只要甲等丫环才气报信儿,还不去叫你那屋的姐姐来?纵使她不得闲,也不能随随便便坏了端方!”
“说的仿佛你那院儿里只纳仁一个似的,好大本事!”斑斓不耐烦了,挥了挥手,“现在我姐妹两也只是个二等,于理也还不能进侧妃的屋呢!你速去吧,莫要担搁了时候,白叫侧妃等了半晌!”
那便是婢女苑中的主屋了,想必侧妃正在里头。
“……实在开不了口,mm是来传信的。”塔乌娜面色有些微红,吞吐了半晌,才道:“方才来时路上遇着了斑斓香玉二位姐姐,只是她们事忙,没法替mm报信。然纳仁姐姐一时也抽不开身,mm现在也犯难呢!”
“但是……”塔乌娜正待说些甚么,忽听得拐角的道儿上有些人声喧闹的响动传来。
背面那二人也都聚了上来,一名碧桃,一名新柳。
此时离侧妃的住处――归贤苑另有几条道儿之隔,这两人仿佛是要往那里去。
碧桃道:“侧妃此时也不在屋里,去西边儿的婢女苑了。”
“快意姐姐。”塔乌娜施礼。
塔乌娜忙上前向二人施礼,低头道:“斑斓姐姐、香玉姐姐。”
走不过两三步,便有两个婆子带着侍卫在道旁拦住,当中一个婆子瞧见她,眉头微皱,“女人莫不是走错地儿了?”
这三人穿戴与本身类似,俱都是靛青色的衣袍,是二等的。
运气不也是如此,看似山穷水尽,实则峰回路转,今后如何,谁晓得呢?
她行动仓促,拐过两条道儿,便到了侧妃那院口,摇摇见里头扶疏的枝桠间,檐下一副半旧不新的匾额上刻着“归贤苑”三字,檐下两个丫环正一站一坐,百无聊赖地搭话,院中也有个丫环,缓缓地来回踱步,仿佛是该当守在外头的阿谁。
“这……二位姐姐,奴婢只是个跟班,哪能进侧妃的院子?这与理分歧啊……”塔乌娜面色一变。
想到这里,他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三则”吞了归去。
“哟,”斑斓见着她,便道:“塔乌娜,你不在纳仁跟前儿,来此何为?”
院子里踱步的那丫环一回身,见着来人,笑了笑,“塔乌娜?”
塔乌娜正找不着人向侧妃传话,已是焦心,更兼不一刻后便要有朱紫到来,届时冒冒然传话,便更显失礼。想到此处,她急得那面上都紧了起来。
为首的恰是斑斓与香玉。
塔乌娜没法,咬了咬牙,只得辞职,自个儿去了婢女苑,想看还能有其他何法,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叫这端方给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