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府库竟被叛军搬空,如何是好呢。”所谓京畿豪绅,那都是天涯的浮财,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王朴不肯罢休。
“上面是你的字吗。你为何要叛我,我待你实不薄。”王朴摊开信又问道,他实在不解此人好好的为何要做叛徒。
城墙下有一门,就有兵卒上去给他们牵马要往内里领,这亲兵微微皱眉,才想起一时错愕竟然没有命人将他们两位搜身,这可不妙之极,王朴大人畴前千叮万嘱,凡有外客求见,必拦下尽搜其身,为此军中还配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兵丁,专职搜身。
“如许吧,按常例把千总招来开个军事法庭,让你的部下听审,你冤与不冤人们自有公论。”
“公子?呵呵,王节制莫忘了,我们不久火线才商定用皇庄做棉布买卖。”此人瞥了眼身边的癞子陈,还是还是把这件密事通了出来。
“王朴,你不得好死,我死了化作厉鬼整日缠你。”不想听了王朴之言,梁三钱霍得炽怒欲裂,谩骂不止。
“你要左良玉背这个黑锅,我能了解,但是你不该找我合作,因为你降不住我,你不怕我出售你吗。”王朴嘲笑道。
“这份情面我领了,可我不明白,你图啥。”王朴含笑问道。
“出事了,城内出大事了。”
且说王朴早已得了通报,合衣落座正位,好久过后亲兵出去禀报,有两人在屋外求见,王朴挥手表示将人引出去。
“请节制大人从速入城平灭叛军。”高起潜作揖诚心道。
“城内百姓何辜啊,竟遭搏斗,叛军四周劫夺,搜刮民财无数。”王朴愁眉怒道。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王朴早就余光留意此人,见他说话嚣然,便冷然问道。
这亲兵左思右想下,终究没有胆量去恼烦那位大人,他有那眼力劲,顿时的那位神采倨傲,毫不似好言语之辈,万一惹了客人不快,王朴面前需不好交差。
“嘶,哎呀,高兄弟,你我相见恨晚呐。”王朴深吸口气,这位高起潜莫非是个财神吗,竟然急人所难,善德如此。
“好个叛将左良玉,他昔日就杀功冒良,我早看出他不是忠臣,本官承蒙天子厚恩,岂能容他。”王朴凛然道。
“那就请王节制马上入城平叛,本督已经安排安妥,开北中通门策应。”高起潜深思王朴公然急等银子下锅,海船无疑乃是吞金巨兽。
“这,这个,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直说了吧,本日之密传出去,王兄不怕皇上,我不得不怕,这于兄弟我太不公,我们再议个妥当的体例。”高起潜言至坦诚。
“嘿嘿,本督和王节制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走的门路分歧,我们各奔各的出息,不必挡着相互。反而阿谁姓王的,我看他很有长进心,不能留着他给我挖坟。”高起潜竟然并不避讳,把话说的很透。
“一出错成千古恨,悔之莫及。”高起潜神采却如常,苦笑道。
“哦,你的好处在那里。”王朴奇道。
“嘎吱嘎吱”跟着绞盘缓缓转动,铜箍笼子缓缓而上,内里出来两骑,亲兵细心看去,认恰抢先一人是癞子陈,再去看另一人,蓝锦油布斗笠下犹遮半面,亲兵举起火把去照,映出一张俊朗白面,两眼厉色如电,这亲兵内心打了个突,心说此人身上实足的主事官气度啊,且长着朱紫模样,该不是好惹的。
“不,他,这是。”癞子陈被唬了一跳,又瞥见屋内各处持刀侍卫们皆对他侧目而视,眼色非常不善,一时心慌意乱,口舌打结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