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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硝烟散去,余枫带着两百骑士径直突入了阵列,而本来麋集的闯军步兵阵列已经跟着爆炸变得四分五裂,那里还能反对马队的打击?
城楼的东面,一道由砖石仓促垒砌的矮墙隔断了城墙,把宣武门以东隔断开来,几十个明军兵士据墙而守,正阳门失守的动静已经传来,陈江河命令构筑了这道矮墙,以之抵当来自东面的打击。
但是,跟着陈江河带着仆人下城,其他的明军兵士相视一眼,避开了刘养贞的目光,也都跟着下城去了。转眼间,宣武门城头,就剩下孤零零的刘养贞另有他的五六个仆人。
“唉!”郝摇旗重重的跺了一下脚,深思了一下,带着几个亲卫下了城墙,骑着战马向城外跑去。
“走,去正阳门!”陈江河一咬牙,命令道。正阳门方向,厮杀声还在模糊传来,申明另有明军在抵当,说不定就是儿子陈越带着他的军队,再和闯贼厮杀。就是死,也得和儿子死在一起!
对正阳门失守的动静,陈岩也很惊诧,因为他解缆来寻陈江河时,正阳门还好好的啊,何况又稀有千雄师扼守,如何会沦亡的如此之快?
不好!陈江河神采大变,正阳门的戍守的兵力远多于宣武门,却等闲失守,可见是出了内鬼,说不定就像宣武门一样,守城的监军寺人和文官共同投降,那儿子?陈江河已经不敢设想了!
自从斩杀了要投降的监军寺人张殷以后,陈江河就是宣武门的最高批示。恰是他带领一百余仆人和锦衣卫的奋勇厮杀,才挫败闯军几次打击,也使得城上几百未逃的明军心稍定。
“给我追!我要亲身斩杀陈越,为部下兄弟报仇!”刘宗敏狠狠的把郝摇旗甩到一边,噔噔噔下了城楼,他要亲身带兵前去追杀!
主如果闯军堆积的阵容过分麋集,为了敏捷击溃明军,一千余人聚成了一团,给火药弹的杀伤供应了用武之地。连环的爆炸声中,伴跟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全部阵地上空硝烟满盈。
“石头,你来了,阿越呢!”瞥见陈岩,陈江河大喜,声音颤抖着问道。
现在,外城沦亡,儿子又在那里?是带兵逃了出去,还是......陈江河已然不敢设想,非论是陈越阵亡,还是投降李闯,都不是他所但愿的。
两百骑士每人手中一枚火药弹,两斤多的黑火药装在瓦罐中,中间的凹处绑着一米长的绳索,扑灭引线以后,甩进闯军的阵列。
如此多得火药弹漫衍在麋集的闯军行列当中,一半以上的在落地前爆炸,另有很多落在地上瓦罐分裂,火药流淌,证明这类火器还不成熟。不过爆炸的这些火药弹也给了闯军庞大的杀伤。
“老爷,少爷他现在带兵在正阳门,让我来寻老爷你去相会,少爷说,这北都城已经守不住了。”陈岩很欢畅终究看到了陈江河,忙把陈越的话转述了一遍。
一杆血红的战旗还插在城头,但是绣着“大明”的旗面却有气有力的耷拉了下来。
“大人,您的家人寻您来了!”一个部下禀告打断了陈江河的深思。陈江河扭头看去,就见到陈岩仓促爬上了城楼。
北京沦陷已经不成逆转,这一刻,陈江河想的不再是天子和朝廷,而是儿子陈越。我的儿,你现在又在那里?
兵部主事刘养贞气喘吁吁的抱起一块石头,从垛口上推了下去,然后背靠着城墙一屁股坐了下去,狠恶的喘气着。
现在表里城皆破,全部北京到处都是喊杀之声,陈越也不晓得该从哪个城门出城,只能批示着兵士往西往宣武门而去。父亲陈江河在宣武门协防,陈越不管如何不能舍弃父亲单独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