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跟我讲这些没用的,我只晓得,这都第八天了,你还一点动静都没有!”黄子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叫道,“办不成,你得赔我七千两银子!”
戴莺莺都看呆了,不明白许梁摆出这个步地做甚么。
“那是天然。”许梁松了气,又看向她手里的朴刀,道:“这刀你也不能带,得藏起来。”
哼,你想当本少爷的丫环,本少爷还嫌你粗暴难驯呢。
戴莺莺一把将刀抱到怀里,决然道:“这是我的宝刀,我爹从小就教诲我,人在刀在,人亡刀也得在!如何能藏刀呢,万一丢了如何办?”
黄子仁听了,这才和缓神采,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气哼哼地走了。
许梁浅笑着伸谢,待那小校进了营门,许梁唰地直起腰身,伸展纸扇,又风采翩翩地轻摇起来。
许梁为之气结,愤而一甩袍裾,拂袖道:“你别忘了承诺庇护本官一个月,若本官在这一个月内出了不测,任务全在于你庇护不周!爱去不去!”说完,气冲冲地上了马车,拉下车帘。
戴莺莺一撇嘴,单手提了她那柄朴刀,一扭身就朝大门走。
戴莺莺柳眉一挑,点头道:“刚本女人可听许大人说了,不带侍卫去,那么本女人就没这个任务陪许大人你去了。”
戴莺莺又要回绝,忽看清了手中的一百两银票,捏了捏,这才勉勉强强地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说好,只是临时!”
戴莺莺不由愣住脚步,转头吃惊地看向许梁。
“莺儿呀……”许梁拖着长音叫道。
“你如何还在这里?”
许梁忙挤眼色,道:“演戏!这是演戏!”
“哼,”黄子仁撇撇嘴,“你最好不是,不然我跟你没完。”
许梁想了想,从怀里取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子,塞到戴莺莺手里,道:“就当我请你演出戏,这是演出费,这总成吧?”
戴莺莺听得浑身一颤,神采一变就要喝问出声。
待戴莺莺神采规复普通,许梁不知从那里竟然摸出柄纸扇来,纸扇在手中唰地一展,用自认最为文雅的体例轻扇几下,摆出大族公子的步型,高抬脚,轻落步,一步三摇,直直地朝敞开的营门走去。
黄子仁狠狠地瞪着许梁,不甘心肠松了手。
重新细心地整平了衣领,许梁苦口婆心肠对黄子仁道:“我说子仁兄啊,你这么焦急做甚么?想我许梁虽说不上一个唾沫一个钉,好歹也不是那种食言而肥,背信弃义的人吧。”
“甚么?丫环?”戴莺莺惊叫,点头道:“不干。你别想占我便宜。”
十名举头挺胸的侍卫们闻言发作出一阵喝彩,大人不带侍卫队,那也就是说这一整天都能够放假?众侍卫能不喝彩么。
“那万一如果于千户他压根就没有侄子,你岂不是立马就穿帮了?”
戴莺莺猛地一回身,柳眉倒竖,娇喝道:“你叫我甚么?”
又过了三天,黄子仁气冲冲地跑来诘责许梁。
嘶!疼。
“莺儿,走,随你家少爷进营见于千户去!”
但是许梁出来见了两排衣甲光鲜,神情实足的侍卫队,倒是泼了盆冷水。
这是一座正规军队才装备的虎帐。在南昌府,能在南昌城里建有这么大一坐虎帐的,也只要南昌卫。
收了黄子仁的七千两银票,许梁又躲到许府里磨蹭了四五天,再来到巡防营营地时,黄子仁看许梁的眼神便有些幽怨。
“呃……那好吧。”戴莺莺朝四周打量眼,眼睛一亮,朝边上急跑几步,一纵身跃上了路边一棵梧桐树,一会儿,她再跳下来时,两手已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