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道:“都督您想,若论这世上另有谁最清楚最后两部经籍的下落,那除了魏公公的外孙女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说着,许梁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道:“那李庭现在便在陕西境内,而现在三边总督杨鹤的招安大计已根基大功胜利,西北局势承平,杨总督挥下想必兵强马壮。这个时候,恰是揭穿这最后两部经籍下落的最好机会。”
骆养性便上高低下地瞅着许梁,呵呵笑道:“你甚么时候改性子了?本官不信。”
“马大人!”许梁打断他的话,拍动手上的质料,沉声道:“我来问你,往年告祭太庙,珍羞佳酿祭品器具,这些东西破钞多少你可晓得?”
身后,沈从良已经听傻了。李尚书沉吟半晌,赞成地看着许梁,道:“如此甚好。”
沈从良跟在许梁身后,闻谈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按往年端方,我们光禄寺只需求列明所需物件,交给礼部衙门考核便成,至于采买结算,便是直接从户部支领的。”
许梁在光禄寺内冲着三位部属发了一顿火,表情才痛快了些。马车在锦衣卫衙门前停下,许梁下了马车,朝值守的锦衣卫问道:“都督返来了没有?”
啪!许梁将质料往桌上一拍,惊得三人都浑身一颤,许梁沉声喝道:“那就去刺探清楚了再报上来!”
许梁去面复返,李尚书有些不测,看着许梁。
对于两位寺卿的态度。李腾芳对劲地点头,道:“本日把你们叫过来,也只是通个气。转头你们两个拟个章程出来。给老夫看看。”说罢,李尚书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慎重地向许梁和付玉拱手为礼,沉声道:“诸位,此次祭奠,礼部,太常寺,光禄寺要同心合力,详确筹办。不容出涓滴不对。奉求了!”
“呃……”沈从良挠着头,难堪地闭嘴跟在许梁身后。
许梁和太堂寺卿付玉忙拱手道:“下官等统统任凭尚书大人叮咛。”
许梁和孙元化听得眼睛都直了,孙元化朝徐光启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高!教员您这招真高!”
马寺丞被问得神采泛红,吃吃隧道:“这个……大人,我们光禄寺本年是头一回亲身卖力采买事件,这份预算便是下官等人遵循市道上的代价,预算出来的。至于往年的破钞,这个倒没探听过。”
“是!”沈从良拱手道。
“固然宫里的旨意尚未传出来,但钦天监已经定下了良辰谷旦。我们就要把事情做到前面,筹办全面。”李尚书目光平和,看着面前的两位寺卿。
付玉听得脸红耳赤,许梁已脸上无光。加上本日朝会,崇祯天子已经批准了三边总督杨鹤的裁军奏请。许梁心中本就不快,现在又被李尚书在金銮殿门口夹枪带棒地责备了一顿。糟糕的表情就更加卑劣。
徐光启微微一笑,挡手说道:“老夫话还未说完。梁军裁下来的人马,便算是布衣百姓了。转头,兵部募兵的时候,许梁你就让你的那些人去应征。一来二去,他们换身衣裳,不又成为朝庭的兵了嘛。”
骆养性已经站了起来,在屋内走动两步,转而看着许梁,问道:“你是说,从那李庭身上动手?”
骆养性见着许梁,指着他哈哈一笑,道:“本日散朝,本官便在猜着许梁你甚么时候会来见本官。如何着,杨鹤裁了你的嫡派,内心头不好受吧?”
许梁心中一笑,当即在礼部尚书面前拍胸,指天划地地表态要为此次祭奠活动鞠躬尽粹,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