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落第头大声说道:“下官鄙人,忝为户部郎中。”
此时听到许梁终究问起,便沉着脸,沉声道:“经下官细心查证,光禄寺的那部帐本上记录的祭奠太庙的帐目,固然帐目与户部的拨银数量符合,但触及到每一项帐目上,确是疑点颇多。比如祭奠用的三牲祭品,破钞与往年便足足多了三成,另有那酒具采买。雇用的脚夫破钞等等,都与市道上行情不符……”
许梁怒哼一声:“乔大人把一本来路不当的帐本当作控告本官的证据,不感觉好笑吗?明天早朝,乔大人就等着本官的弹劾吧!”
第三天,铁头还是要安排青衣卫朝东江别院外的刑部眼线下黑手,许梁拉住他,笑骂道:“阿铁,你长点心眼好不好?”
问话一时停止不下去。上方乔尚书和张御史看着堂中站着的一众官员干瞪眼。堂下方,许梁和付玉,王贤,余大成等人轻声谈笑,聊着些秩闻趣事,仿佛有将全部刑部大堂当茶馆的趋势。
崇祯天子眉毛一跳,接过秉笔寺人王承恩接上来的奏本,翻看了一遍,神采阴沉下来,看着已然错愕地跪到前面来的刑部尚书乔允升和佥都御史张年运,喝问道:“乔爱卿,张爱卿,你们作何解释?”
乔尚书查证了数日,终究派人到东江别院传许梁畴昔问话了。
骆养性正色说道:“户部天然与三法司不沾边。其中启事,还得就教乔大人。”
过了约半个时候,锦衣卫的批示使骆养性和大理寺卿才赶到刑部大堂,乔尚书终算能够开端问话了。
乔尚书神采变幻不定,怒瞪周郎中一眼,骂道:“看看你整的甚么事!”
许梁道:“多谢都督。周大人既然是户部郎中,便是户部的人吧?打甚么时候起,户部也成了三法司之一了?”
第二天的初期非常热烈,几位内阁大臣刚说完几件军机大事,光禄寺卿许梁便急步从行列中走出,高举着一本奏折,朝坐在上首的崇祯天子跪倒高呼道:“臣光禄寺卿许梁,弹劾国子监太学博士马朝阳,为官不正,操行不端,竟然入室盗窃我光禄寺银库帐本!臣再弹劾刑部尚书乔允升,都察院佥都御史张年运,偏听偏信,断案不公,竟然把一份来路不正的帐本当作控告臣贪墨的罪证!臣恭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许梁冷然一笑,道:“尚书大人此言差矣。常言道君子开阔荡。小人常戚戚,关于太学博士马朝阳弹劾本官贪墨一案,本官以为。事无不成对人言。本官问心无愧,也不想被人诬告。因而请付大人,王大人,余大人等一道过来,做个见证。”
“哦?”许梁道:“本官想请尚书大人把那位卖力查证的人叫出来,本官要与他劈面对证。”
许梁气极而笑,“然后呢?你搞这么大动静,是筹办再把九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都召来?在北都城内上演全武行?”
锦衣卫都督骆养性上前,将那本帐本抓在手中,朝面有错愕之色的乔尚书和张御史草率地一拱手道:“乔大人的这份证据,来路不当,可否作为证据另有商讨。这帐本先由本督收着,待明天禀报过陛下以后,再作决计。告别!”
许梁点点头,却看向锦衣卫批示使骆养性,拱手道:“骆都督,本官有一事不明,还得劳烦都督解惑。”
“哦,本来如此。”许梁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便看向周郎中,道:“既然是周大人查证的帐本,那本官叨教周大人,帐本上有甚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