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整整三大箱乌黑刺眼的银子,白灿灿地就摆在自已面前,范志骠与李贵春二人,皆是一脸喜不自禁。
“我操姓范的他祖宗!这些俘虏与流民,明显是我辽东兵马与其部一起获得的,如何这厮有了好处,竟敢一人独吞!传老子军令,全军回击,兵发随州,灭了范志骠,砍了这厮的鸟头!“
“入你娘!范志骠你个大呼驴,叫甚么叫,爷爷耳朵又没聋!”
因而,崇祯听了杨嗣昌的建议,让各部明军,俘获俘虏与流民部众后,不必如先前普通,自行遣送俘虏回籍籍之地,而是直接交给本地当局官员,于就近地区,安设措置,以节俭用度。
听了主将情意已定,游击李春贵脸上顿是笑容光辉:“范参将贤明!这批俘虏,卑职已统计过,我军现在这批俘虏与流民,共有成年男人820人,成年女子452人,老幼315人,若按安和尚这厮传来的条例,那么,这成年男人可得银2460两,成年女子可得银904人,老幼得银315两,共可得银子3679两呢。有这批银子,我们却不必再等剿饷下拔,便足可付出我军两三个月之薪资,倒是端的功德!”
范志骠眼中,亦是光彩大动,他一拍大腿,便大声道:“甚好!此事件早不宜迟,本参将这就和你一起,押送这批俘虏流民,去那安和尚驻地。”
曾经大字不训一个的安和尚,颠末数月的文明学习,粗粗识得几百个字,但要看懂如许一封由藐小正楷写成的手札,还很有些困难。故接到此信后,将亮秃顶皮挠得滋滋响的他,毫不踌躇地交给铁龙营甲总监抚官胡尚文来朗读。
“好嘞。”
听胡尚文念完的安和尚,兀自骂骂咧咧之际,一旁的胡尚文,倒是皱起了眉头。
范志骠急了,他厉声道:“安和尚,你丫挺的不会是想吃背工吧,才这般讹我!此职员分类,我军已细心盘点过,那里有对不上的?!”
“操,倒贴这般家伙吃喝,还要费钱从他部明军手里买来,这还是好计?”安和尚连连撇嘴。
范志骠站起家来,一脸笑得稀烂的他,又是狠狠一拳朝安和尚肩膀锤来:“狗入的和尚,他他娘的要收人,如何不早点来报,让老子白交了多少俘虏给湖广文官!”
“切,说得俺老安还要留你用饭一样!你丫的放心,李大人的规定,俺会一字不差地实施。快滚吧,下次多带点流民与俘虏过来。“安和尚大笑着,作了个挥赶的手势。
“大人,门生曾读过《荀子。劝学》,其文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他扭头对胡尚文道:“胡监抚,那就给他们拔银子吧。这开张买卖,算个整数3680两好了。”
范志骠皱着眉头,一脸不置可否之情,只不过,贰心下,却在严峻算计。
被范志骠这一拳砸得肩膀生疼的安和尚,心下甚怒,当即大声回道:“入你娘!俺安和尚,说话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奉告你,从现在开端,我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带了多少人,俺便给你多少钱,半点不含混。你觉得你大爷我闲得慌,要拿你们这帮掫鸟来寻高兴么?废话休说,你带的俘虏与流民在哪?”
听了胡尚文的解释,安和尚又滋滋地挠了挠头,尽是横肉的脸上,垂垂暴露浅笑。
“操,公然是读过几年书的家伙,想题目倒比我们如许的大老粗要通透很多。”安和尚笑道:“既如此,那俺立即派出军兵,给四周的明军送个信去,把李大人的端方奉告他们,给这帮厮鸟一个发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