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与祖大弼两人听完,两人不觉对望了一眼,脸上皆是难于置信之色。
“禀参将,此次哨探,我等三人,一人昏倒,一人重伤,鄙人恐迟误救治,故直接来锦州城中寻医诊治。”李啸赶紧答道。
李啸哦了一声,表示晓得了,便持续打马前行。
行到离这些人二十步外,李啸王义守正欲滚鞍上马,一个滚雷般的声声响起:“那里来的厮混!竟敢冲撞了总兵台端,倒是要死!”
李啸转头,又扫了一眼那些犹自被祖大弼看个不休的鞑子首级,却被祖大弼看到,他脸上腾地涌出怒意,大喝道:“李啸你这贼厮,瞅啥瞅,还担忧俺祖二没了你的功劳不成!俺不过是瞧得这些鞑子首级,心下欢乐得紧。奉告你,这六个首级,俺会一个不拉地给你全报上去!哼,待他日俺得空,定要与你这厮好比如试下技艺,谁输了,便摆席请酒。”
祖大弼心急,一把从王义守手中抢过那一串头颅,一个个地细心验看,随后抚掌大笑:“操,竟是真鞑子首级!看这发瓣皆是久剃,牙口形状亦是合适,李啸你这厮倒是没有扯谎!”
纵马奔行了几十里路程后,锦州城北门那巍峨的城墙,鲜明呈现在李啸面前。
喊话者,便是俗称祖二疯子的辽东第一虎将祖大弼,他身材健硕细弱,浓眉怒眼,络腮胡子粗浓如猬刺,一脸横肉直颤,身穿一身山纹甲,头戴八瓣缨盔。见到来源不明的李啸等人,他捏着两个砂钵大的拳头,肝火冲冲地便向李啸走来。
李啸他们,竟然只凭三名哨骑,就能画得地形图势,还斩得6级鞑首?
可叹辽东之处,自失了金州以来,这李啸所斩得的这些首级,倒是辽东明军最大的收成。固然颇具讽刺意味,现在有了这些首级,朝廷之处,也可略为敷衍一二了吧。
此时,祖大寿祖大弼两人,正各率一队仆人,查抄锦州的城池防务,却没想到,在这北门之处正赶上李啸他们返来。
“李啸,你能这般谦逊不倨功,倒是不错。老夫很赏识你。”祖大寿掂须笑道。
“刚才在外咶喊的,但是你等?”这名男人全然无惧一身盔甲的李啸与王义守,大刺刺地喝道。
这么说来,阿谁李啸说他还曾射杀三名鞑子,只可惜未抢得首级,却亦是可托了。。。。。。
李啸随后与王义守牵马入城,在问了几名路人后,拐了几道街巷,来到一个叫陈麻子医馆的处所。
祖大弼粗声重气地喝道:“你等既探敌情返来,不回中屯所,却来锦州做甚?”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李啸俄然看到,有两个穿戴富丽盔甲,带着一大众亲随仆人的将领,正站在锦州北门处指指导点地议论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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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对祖大寿打击很大,将这位明末名将的自傲与声望都消沮大半,固然朝廷仍然保存了他前锋营总兵之职,并且未因他儿子投鞑而对他大加惩办。但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位明末闻名的辽东将领,现在常常是一副萧索沉默的模样,再不复当年的锐气了。
“副队,火线二将,正中者乃是前锋营的总兵祖大帅(祖大寿),中间是祖参将(祖大弼)。”王义守眼尖,赶紧低声奉告李啸。
祖大寿哦了一声,虚扶了一下李啸,随口问道:“你们不知情,倒是无妨,可曾探得甚敌情?”
自前年大凌河之战大败后,本来粗暴雄浑的祖大寿,敏捷地委靡低沉。在这场以明军惨败告终,并几近将大凌河城中苍糊口活吃尽的惨烈战役中,祖大寿三个儿子,祖泽润、祖泽溥、祖泽法全数投降后金,而祖大寿本人,亦是靠骗得皇太极信赖,连夜逃回锦州,方使自已免了投降鞑子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