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辽东之处,自失了金州以来,这李啸所斩得的这些首级,倒是辽东明军最大的收成。固然颇具讽刺意味,现在有了这些首级,朝廷之处,也可略为敷衍一二了吧。
这一边祖大寿快速地看了一番地形图,脸上也垂垂地暴露浅笑。
李啸向王义守表示,让他把他坐骑上那用细麻绳捆好的头颅拿过来,然后他自已恭敬地将陈猴子绘好的地形图献给祖大寿,随之简朴地报告了一番此次哨探作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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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滚吧。”
“甚好甚好!李啸,你此番哨探,立得颇大功劳,实在大涨我辽东将士军心士气。现在有本帅亲为见证,毫不会抹了你们的这番辛苦血战之功绩,定会向兵部,向朝廷,为你等表功!”祖大寿从思路回过神来,亲热地拍着李啸肩膀,大声对李啸夸奖。
“多谢大帅!大帅军务繁忙,鄙人不敢多扰,别的鄙人还需带部属速去医馆救治,先行辞职了。”李啸拱手回道。
“副队,火线二将,正中者乃是前锋营的总兵祖大帅(祖大寿),中间是祖参将(祖大弼)。”王义守眼尖,赶紧低声奉告李啸。
未等李啸答复,医馆内却立即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何人在外这般咶噪,本医馆就叫这么个名字又如何,莫非还治不抱病不成!”
祖大弼身为参将,却说出这些毫无官架粗爽快接的语句,让李啸心下大乐,幸亏他脸上未有任何透露,向着祖大弼恭敬地行了一礼:“好,将军之约,鄙人敢不受命!李啸先行辞职,他日定向将军请教技艺。”
“李啸,你能这般谦逊不倨功,倒是不错。老夫很赏识你。”祖大寿掂须笑道。
他曾久守大凌河城,对四周地形地貌非常体味,这图翻开一看,便知李啸等人确是颠末端实地堪测,而绝非乱来蒙骗地乱画一气。
如何能够!
这一仗对祖大寿打击很大,将这位明末名将的自傲与声望都消沮大半,固然朝廷仍然保存了他前锋营总兵之职,并且未因他儿子投鞑而对他大加惩办。但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位明末闻名的辽东将领,现在常常是一副萧索沉默的模样,再不复当年的锐气了。
“鄙人新当兵伍,大帅自是不知。何况些须微名,安敢望大帅挂念。”李啸谦恭答复。
中间一人伸手拦住了他。
“禀大帅,小的们此次前去大凌河北岸哨探,已绘得本地情势图稿,并斩得6颗鞑子首级。本来还杀了三名鞑子,惜乎尸身被鞑子抢回,未得斩获首级。”李啸起家,然后以一种安静的语气,不卑不亢地答道。
“嘿,副队你看,按说医馆都是叫甚仁心,圣手之类的称呼,这家医馆却叫这么个俗名,倒是风趣。”王义守指着招牌笑道。
这么说来,阿谁李啸说他还曾射杀三名鞑子,只可惜未抢得首级,却亦是可托了。。。。。。
一名身着灰色夹衫,头戴四方安定巾,脸上有几颗较着麻子陈迹,下额留着几缕长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他一脸气愤地呈现在李啸面前。
李啸转头,又扫了一眼那些犹自被祖大弼看个不休的鞑子首级,却被祖大弼看到,他脸上腾地涌出怒意,大喝道:“李啸你这贼厮,瞅啥瞅,还担忧俺祖二没了你的功劳不成!俺不过是瞧得这些鞑子首级,心下欢乐得紧。奉告你,这六个首级,俺会一个不拉地给你全报上去!哼,待他日俺得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