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起行来,看到在这大好的初夏气候里,从济阳前去登州的官道两旁,却有大片的地步荒废,不时可见沿路倒毙却尚未埋葬的尸身。从鲁中到胶东,皆是村居寥落,人丁稀少,偶尔可见的村镇百姓,皆是衣衫褴褛,面带菜色。一起看去,皆是一片冷落破败的气象。
只是,李啸也晓得,现在的自已,却不能再用汗青的目光,来对待这个明末的闻名流物了。
这是一座周长2里的内城,城墙范围与外城一样,亦一样扶植有各种防备办法。
毕竟,自从自已来到这个明季天下,这些人的运气,皆已垂垂加以窜改,再不会与本来汗青完整不异,而是会走上一段全新的汗青轨迹。
进得登州内城来,两人又看到,这登州内城的布局,倒却与大明其他州县完整分歧。
“哦,唐国公可在城中?本兵此来登州,但是专为拜见李大人呢。”
他脸上独一的缺点,便是鼻子上那道不太较着的疤痕。
未几时,便有一名文官过来,来到吴三桂等人的步队前,向吴三桂等人施礼拜见。
提及来也巧,那李啸,本年也是二十七岁,刚好与自已同庚,只不过,现在李啸已是国公爵衔,可比自已这个子承父业的宁远总兵,要强太多了。
李啸大笑起来,徐行畴昔,对二人浅笑道:“二位千里远来我登州,本公实在欢迎。现在本府已备薄宴,请二位速随本伯退席,明天却要与二位痛饮一番,以尽本公待客之道。”
一名约三十多岁,头戴幞巾,身着圆领褂衫,读书人模样的文士,指着面前的官道,向中间一名青年将领,朗声说道。
此次入援山东的战役中,吴三桂与祖大弼一道,从辽西调往山东。他与山东总兵刘泽清,前锋营副总兵祖弼三人,皆被安排驻守在鲁中一带。
此时的吴三桂,方才二十七岁。他又于年初,在其寄父监军高起潜,与辽东巡抚方一藻的共同保举下,代替其父吴襄,续任为宁远团练总兵,可谓少年对劲,意气丰发。
此时已是六月尾,官道两旁,那些打算得整整齐齐的田亩中,高梁杆子已长得老高,放眼畴昔,有如一片碧绿的陆地,在炽热在夏风中,摇摆摆动,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
这道疤痕,是他暮年时,为了救出陷在阵中的父亲,被一名清军所砍伤。
到了山东后,吴三桂首要提出,要率本部兵马驻守济南,保卫省会。却不料,那济南,已被山东总兵刘泽清视为禁脔,岂容别人介入。最后两人言语相激,闹得非常不快。
对于吴三桂的闻名汉奸汗青,李啸在宿世,当然也对他那段不但彩的汗青非常体味。
吴三桂身后,方光琛纠集一众亲信,拥立其孙吴世璠即位,改元洪化。康熙二十年(1681年)吴世璠败亡身故,方光琛束手就擒,被凌迟于市。
如果现在,硬要把与自已同龄,方才当上宁远总兵的青年吴三桂,强行代入实在汗青,把他当作已引清兵入关的满清平西王来对待,那未免犯了形而上学的好笑弊端。
“长伯,想不到这唐国公李啸,身为武将出身,竟将这登州之城,管理得这般有活力,此人实在不成藐视哪。”方光琛捋着髯毛赞叹。
而他中间那名青年将领,则是在明末汗青上赫赫驰名的汗青人物,吴三桂。
方光琛一笑,又道:“长伯,据鄙人听闻,唐国公曾向朝廷奏禀,说但愿由他一力主导山东局面,统领各部入救兵兵,来抗击犯境的清虏。你可知,朝廷倒是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