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瞻笑道:“大人放心,这点小事,包在鄙人身上了,又何消叮咛。”
用李啸的话来讲,那就是他能够对清廷阳奉阴违,却不敢对自已两面三刀。
沈志祥点点头:“三天前,我收到了济尔哈朗的塘报,才得知李大人已然顺利霸占旅顺,扫平金州。鄙人对李大人之卓功伟绩,非常佩服,连日感慨不已。本来觉得,唐国公在获此大胜后,会就此回返山东,却没想到,明天唐国公,竟还北渡浩海,来到我皮岛,倒是大出乎了鄙人所料。”
“哦,志祥你有何吃惊的?”
李仁瞻哦了一声,贰心下非常担忧李啸这般说话,是对自已有所不满,斜眼瞥去,只见李啸神采淡然,并没有愠怒之色,心下才稍稍放松了点。
“嗯,你平身吧。“
随后,当看到沈志祥与王庭瑞二人,一脸笑得稀烂地从远处走过来时,李啸的脸上,不觉出现了浅笑。
李仁瞻听了部下禀报,说李啸率雄师前来义州,不由得大惊失容,他不及多想,吃紧出城,带着一众部下,纵马来到海边驱逐。
而现在,这支被自已暗中掌控的沈志祥部,已成了自已安插在清廷中的耳目,完整地窜改了汗青上的实在角色。
沈志祥睁着被酒精泡红的双眼,对李啸沉声道:“李大人,这杯酒,鄙人再来敬你。现在鄙人能在这皮岛当中,让一众原东江镇将士糊口无忧,大家家不足财,鄙人自已也能多有积储,银钱丰足,此皆李大人之恩德也。沈某非是不知恩图报之人,这杯酒,谢意尽在此中,我先干为敬。”
李仁瞻站起家来,脸上便尽是奉迎的笑容,他向李啸躬身问道:“鄙人不晓得李大人渡海而来,未曾远迎,倒是该死。“
当天早晨,月色溶溶,李啸正在中军帐上,旁观舆图,研讨接下来要如何打击清朝本地,直取那清朝龙兴地赫图阿拉,却忽听到有部下来报,说有一名名叫方中吉的相士求见他。
沈志祥等人顺势而起,却又谄笑着问道:“本来李大人要去朝鲜,倒是所谓何事?“
数年畴昔,这原为明朝东江镇驻守的皮岛之地,本是明朝安插在清廷背部的一把尖刀,却终究全数灭亡毁灭,原总兵沈利奎被清军砍了头,这皮岛以及从属岛屿,天然成了清朝的属地。而这残存的东江镇的军兵,也全数转而成了清军海军的主力。
羽士在离李啸五步外,双手互扣,向他恭敬地行了一个道礼。
李啸摇点头道:“本公来朝鲜,乃是有首要军务在身,故未曾提早知会贵国,李将军不必这般自责。“
在离李啸远五步外,沈志祥一边阿谀套话连连,一边与王庭瑞等皮岛首要将领,一齐跪在李啸面前。
李啸这话,说得沈志祥打动不已,二人复饮酣斗酒,直到酣醉方休。李啸全军在皮岛歇息了一天,给各条船只补齐了淡水与粮食后,便重新上船解缆,径往东行,前去朝鲜义州地界。
很快,觥筹交叉中,两人皆喝得神采酡红,不觉很有醉意。
李啸嘴角一扬,低声道:“志祥,本公说过,此来贵岛,虽有专来拜访贵部之意,但是最首要的任务,还是要去朝鲜有紧急军务公干,至于所为何事,因涉我大明奥妙,恕本公不得相告。”
很快,部下军兵,带着一名誉宇轩昂的青年羽士,从帐门外昂然入内。
沈志祥轻叹一声道:“唐国公,实话实说,我真没想到,三年前,唐国公偷袭了金州,打得金复二州成为一片白地,赫赫威名遍传辽东。却没想到,现在金州之地,驻屯了清廷一万兵马,城池也多有加固,李大人还敢如前番一样,再度渡海来攻,倒让鄙人非常震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