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李啸果有此通敌私运之事,臣觉得,却该将其当即撤职拿办,抄没违法所得,着锦衣卫严加审判,以敬傚尤!”
“公然,又是这个李啸!”崇祯天子大笑着又将卢象升的奏章看了一遍,感慨道:“李啸这厮,恁的能战,他一小我,竟才气退两路援兵,还斩首了匪首高迎祥,真真我大明可贵之虎将也!”
听了温体仁这段侃侃而谈,崇祯神采好了很多,他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朕深觉得然。那如许的话,这李啸,确又该如何封赏才好?”
“陛下,那李啸之军,不属正规营兵,乃是卫所之军,拿不到朝廷半文军饷。他要扶养军队,若无半点特别手腕,想供应支撑这万余军兵,难道笑谈。”温体仁目光炯炯地说道:“实在以微臣看来,李啸这般行事,亦属无法,扶养军兵,若无粮饷二字,统统免谈。而李啸若无部下这支强军,又谈何为国建功,为朝廷效力呢。”
未几时,首辅温体仁与寺人曹化淳,一同悄但是至。
崇祯长叹了一声,神采缓了很多。
年节时分,京师外城中,各条街巷内,家家户户门口都张贴了红春联,不时传来的鞭炮声与孩童们的欢笑,大人们拜年的祝贺话语,穿街过巷的小贩叫卖年货的声音,相互掺杂在一起,让偌大的京师,较着出现一股欢乐氛围。
张凤翼沉默拱手而退,崇祯脸上,尽是烦躁之色。
“啊?此事当真?!”
崇祯一边说着,一边翻开卢象升奏章,敏捷旁观了一遍后,仰天大笑。
“哦,是何流言,九苞你从实说来。”
崇祯刹时变了神采。
中间的曹化淳,亦是满脸严峻之色。
“哦?”
温体仁顿了下,持续一脸忧色地说道:“听闻那李啸,独灭河南两路流寇,为朝廷立得这般大功,可谓功劳卓著,旁人莫及。若其半分嘉赏未得,反因私运一事被朝廷拿办,其部下必定群情激愤,心生反意。待到李啸真举起反旗之时,陛下何故处之啊!”
从年前到春节后这段时候,京师及北直隶各地,连降大雪,放眼畴昔,寥旷六合间,北风萧瑟,白茫茫一片。
“九苞,你起来发言。“
李啸,你可晓得,你这厮在朕的心中,现在有多大分量了么?
崇祯神采灰沉,颓但是坐。
“如许对待我大明刚立了大功的虎将,怕是不好吧。”
兵部尚书张凤翼,那衰老的声音饱含高兴,颤颤地在殿外响起。
“启禀陛下,我大明官军,在五省总督卢象升带领下,自十月以来,连战连捷,已将河南流寇大部击灭,匪首高迎祥,亦已被我军斩杀,河南之地,重归宁靖矣!现有卢象升奏章在此,请陛下过目。”
温体仁见天子心机已转,又趁机说道:“陛下,史乘曾记,楚庄王夜宴群臣,楚将唐皎,曾趁熄烛之时,调戏皇后,后被皇后扯去帽缨。然楚王气度广博,不记唐皎这犯上之举,却令在坐诸人,皆扯下帽缨,以解唐皎之难堪。后楚将唐皎,感楚王之恩德,在疆场上效了死力。一年后,晋楚争霸,唐皎不顾存亡奋力搏杀,从晋军重围中,搏命将楚王救回,此事乃千古嘉话也。陛下乃是当代明君,气度襟怀可比尧舜,自是明晓这般典故,前人尚且不以一鬙掩大德,我皇千古明君,亦当不会因末节而失良将。”
听到张凤翼遥遥传来的喊声,被这段时候以来,宁夏兵变,陕甘各地流寇残虐弄得表情烦躁不已的崇祯天子,眼中较着地出现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