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乐部,完了!
残暴战役中,好事总比功德来得快。
直至此时,李啸部方方才赶到。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尔等随我速速撤回!”
“说这话有甚用!李某非不想救,实不能救!现在这些辽东军兵,主帅已逃,又被四周围定,崩溃已在斯须,我军底子就赶不到河边!”
一队摆着楔形战阵的重甲马队,仿佛有如从昏蒙夜色中出现的玄色魅影,从一侧的一处斜坡上,向着正踌躇不决的鞑骑们猛冲而来!
二百多名全部武装的鞑骑,挺枪跃马,吼怒着踏过地上已死或未死的祖大乐部军兵,在一片瘆人的惨叫声中,猛突入南河中,欲将遁逃的祖大乐等人一举擒获。
金大奎部因为人马俱乏,体力已是不支,北逃的速率愈来愈慢,而李啸军的飞鹞子,为了包管他们能顺利跟上,也不得不放慢脚步。
李啸明白,情势已然这般危急,那祖大乐把那些步兵当作阻敌之弃子,实为无法的丢车保帅之策。不然,只怕祖大乐全军,都要断送在这南河南岸了。
“混帐!你要本将舍弃这一众辽东的老兄弟,还不如拿刀杀了本将!”祖大乐咬牙怒骂。
祖大乐金大奎等人悲不自胜,却不敢稍作逗留。
鞑骑们脸上皆是不甘之色。
统统的鞑骑,不觉一滞。
李啸及一众飞鹞子飞奔在前,金大奎等人紧跟于后。
昏黄月色下,李啸已远远地看到,祖大乐正被一名仆人队长模样的人抱在怀中,内心焦灼如火的李啸,猛磕胯下宝马墨电,墨电一声长嘶,愈发加快了奔驰的速率。
“金队长,快看,北边好象有官军来了!”
昏蒙夜色中,玄虎重骑凸起其来的凌厉打击,及其形成的庞大灭亡,构成了激烈至极的可骇感,竟让这些久历战阵的鞑骑一击而溃。
一只细弱的右手,死死地按住了祖大乐拿剑的手。
祖大乐下认识地又四周张望了一下,月影昏黄中,六合间除了夜色茫茫,那里有半个援兵的影子。
此时,祖大乐及一众仆人方才在南河中跋涉了一半之路,那些南岸残剩的祖大乐部军兵,终究全数崩溃了。
“大人,别泄气,打起精力来!再对峙一会,我们就登陆了!”祖大乐耳边,金大奎的声音在大声嘶喊,尽是悲惨。
那种配角威武霸气,只要一出场,便是光环齐开敌军破胆之类的气象,只会在那些高度意.淫的穿越文中呈现吧。
鞑骑追得很快,与前面逃奔的李啸及金大奎等人的间隔不竭收缩。
面对着远处那一排排在月色中闪着酷寒的光芒的雪亮长枪,每一个鞑骑都不觉变了神采。
是祖大乐的脑袋。
很快,李啸一骑抢先,带领着一众飞鹞子马队,有如旋风普通,快速来到金大奎面前。
祖大乐等人,见得身后有追兵袭来,又听得有吼怒的箭矢声袭来,大家愈发惊骇,步队狼藉了很多。三名仆人马队刹时中箭,惨叫着倒在滚滚东去的南河内,随即便被冲得无影无踪。
金大奎与另一名马队,紧紧地夹在祖大乐两边,以制止祖大乐体力不支掉落,同时他紧紧扯着祖大乐马匹的缰绳,断续向北岸艰巨而行。
他们抽泣着扔了刀剑,纷繁下跪投降,而杀红了眼的鞑子,却底子不想给他们活路。刀砍剑劈,枪刺马踏,快速而残暴地收割着这些祖大乐部军兵年青的生命,全部南河南岸尸枕狼籍,血沃荒漠,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