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十娘与十一娘落水之事,瑾儿,你知多少?”她转而问。
顾七娘皱了皱眉头,强忍了半响,才将那几近喷溥出来的肝火给咽了下去,忙欠身点头道了声是。
“但是阿娘,你莫非不感觉明天的十一娘,非常奇特吗?”顾七娘说道,“她畴前虽说也脾气坏,却没有这么能言善辨!”
哪知虞氏面色一肃,端方了身子,轻声斥道:“你住嘴,她说的有理,是我错矣。”
顾钰一笑,眸子中竟是光彩流转,神采奕奕,她答道:“第一,我并未冲撞祖母,第二,我也未气十娘,第三,我并未与张十二郎私相授受,母亲说的这些,我十足都不认,别的,母亲既是为我名誉着想,当不会就如许定我的罪!”
在顾七娘与两名老妪的带领下,顾钰颠末一条盘曲的抄水回廊,路过好几座亭台,才见一座极其精美的别院地点,白灰墙,浅红瓦,连接着拱门和回廊,挑高了大面窗的客堂,其间雕花古朴高雅,又清爽好看,直令民气旷神怡。
顾钰恭恭敬敬的接过,回身就要分开,却忽地又顿下了脚步。
虞氏固然内心这般想,脸上却看不出喜忧,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尽量将身姿看上去文雅又端庄,又道:“你既尊为我为母,那么作为母亲的我,对你做错之事赐与经验和奖惩,你可有牢骚?”
顾七娘正想着,就听她道:“哦,对了,母亲,我传闻母切出身王谢,自小但是熟读百家之书的,那么,孔孟庄老自是不在话下,敢问,庄子有一言,言者,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