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教出小乌龟,老恶棍教出小恶棍啊。”姜婉调笑着说道。
姜旭带着姜婉,脚尖轻点,几个起落避开缓慢撞来的碎木,稳稳的落回了高翘的船舷上。
姜婉吃了几口酒,神采红润起来,身上仿佛也热了,她便起了身,斜斜的靠在窗口往西京河中望去。
这是如何回事啊,不是个男孩儿吗?如何就变成了女孩儿?捆个男的那是绑架,捆个女的,那是甚么?
最快的一个如箭矢直奔姜婉而去,只一瞬便已追上了她,一伸手揽住了她的小腰。
小羽士被看的惭愧不堪,恨不得找个处所藏起来。
“你们,你们以多欺少,小人所为。”少年倔的像骡子似的沙哑着嗓子干嚎。
只一吸,那人已抱着姜婉落在了西京河中画舫高翘起的船舷之上。
“啊……”。
几近同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锋利的长剑已经出鞘,一剑斩断了捆住姜婉的绳索。
小羽士完整的红了脸,猴子屁股普通的红脸泛着光,姜婉忍不住看了又看。
真是越想越恨。
轻缓的琴音、笛声此起彼伏的在画舫与绿柳间流连,满窗的秋色,让人看不尽的缠绵。
紫藤迎着一鞭甩去,错身往左,待收鞭反挽了一个鞭花去夺小道手中的长剑。
“啊,啊,饶命,饶命。”一个肮脏的老道被狠狠的踹了出来,噗哒,一个狗吃屎的趴在了船头。
现在已经到了春意正浓的四月,西京河两岸的垂柳都发了芽,翠绿一片的似两条绿色的丝涤将白浪阵阵的西京河绕了起来。
姜旭仿佛对那满窗的秋色并无兴趣,只是单独自斟自饮的喝着酒。
姜婉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少女诱人的小脸上,嵌着两朵酒涡,闪闪得晃花了少年的眼。
河中时不时的有画舫驶过,可那画舫却只在那弯弯的河段迟缓来去,时不时还停靠到绿柳丛中。
一个诡异的笑一闪,小道伸到一半的长剑俄然改刺为砍,一刀硬压上了顺着剑尖而来的长鞭,招式才刚起手,又改砍为划,手腕一翻,向右划去。
这也是他误觉得本身丢出的绳索捆的是个少年的原因吧。
那老道左蹦右跳的折腾的狼狈不堪,可总避不开那碎裂的木块,砰砰几下,又被撞趴在了船头,连骂人的力量都折腾的一点不剩,只留下喘气的份。
姜旭抬脚狠踢。
两个丫头仿佛极有默契,桃红小腰一扭,几个箭步奔到船头,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利落的架在了糟老道的脖子上。
叮叮咚咚的兵器相撞声缓慢的响起,只一瞬,画舫的门窗就噼噼啪啪的碎裂着往外撞出。
老道顺着快到面门的一脚,斜滑了出去,靠着船沿翻身而起。
发急的惊叫声从西京河中传来,音未落,跟着姜婉身后已经跃出了三小我影。
姜婉转头望着这个寡言的哥哥,悄悄的笑了笑,正要朝弄他几句,却俄然身子一沉,一股大力从肩头传来,直直的将她拖了出去。
紫藤本就往左的身形只能顺着持续往左飞退一步,卸掉鞭上传来的冲劲。
小羽士一个翻身长剑直指紫藤奔腾而出。
两人上了京满楼的东阁,让人在面对西京河的大迎窗的位置安设了张小桌,叫了酒菜,渐渐的品酒吃菜。
可这又能怨谁?都是阿谁老道,臭徒弟。徒弟自小就将他困在山里,向来不带他出门,好不轻易出门,就忽悠着他去捆一个女孩儿。
“你这小丫头,指桑骂槐的欺负我老头子。”地上的老羽士不干了,竟然看也没看那柳叶刀一眼,骨碌翻身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姜婉吹胡子瞪眼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