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在朱明月的身边服侍多年,对他很有些印象――亦是名将以后,靖难第一功臣、荣国公的宗子;其父战死疆场后,秉承父位,现被封为信安伯。洪武二十九年,年仅七岁的蜜斯来应天府的时候,就是跟这位公子一处读书受教、玩耍玩耍。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自成一股温和的润朗。那话也不知是对红豆说,还是说给身后的朱明月听,红豆却因那都雅的男人、都雅的笑容,飞红了脸颊。
这个时候,红豆瞧见有人出面得救,不由得欣喜地喊了一嗓子,“公子爷来了便好了。那两小我,想要欺负蜜斯呢!”
“我……我……”沈姓男人看了看少女,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低下头满脸难过,“沈某感觉蜜斯跟舍妹极像,但也不肯定……”
他转眸看向沈姓男人:“你说呢?”
张辅微微一笑,儒雅而规矩道:“黔宁王不在云南藩邸,何时来到了都城?”
竟然在这里遇见他。
男人冷哼了一声,甩起袍裾,起家就上了马。沈姓男人又是连连告罪,扭过甚,倒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张辅身后的朱明月,三步一转头。
张辅规矩地朝着那沈姓男人回礼。
这时,就听男人道:“既然不肯定是,也就没法肯定不是。你还是要跟他走一趟。”
时隔多年未见,面前之人她几近有些不认得了。儿时影象中那温润朗朗的模样,是身量初成的小小少年,现在褪去了稚嫩青涩,五官卓然,眉宇间多了历练和睿智,倒是更加超脱出尘了。
张辅道:“下官也接到了。许是坐的位置分歧,竟没重视到王爷……那王爷这是刚从宫里出来,还是?”
袖中的手攥紧了一块小牌,就待她要拿出来时,身后俄然有一男声响起:
“信安伯?”
张辅闻言更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