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迈俄然感喟一声:“父亲说得是。”
等顾润分开,顾老迈这才谨慎地问:“父亲大分缘何不对三弟明说?”
父子三人又镇静地笑了起来,却健忘了老三去做驸马是多么的不幸。
被父亲骂了半天,顾润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
顾老迈忙用手拍着父亲的背心,用指责的目光看着顾润:“三弟,都是一家人,有事但说就是了。”
顾润还是一副呆呆傻傻模样。
见他如此欢畅,顾老爷子和顾老迈也同时笑出声来。
顾文本神采又丢脸起来:“你这类牲口,有好人家的女子看上你就不错了,如何,还想挑三拣四?”
说着,就咳嗽起来,一张脸咳得通红。
“儿子……儿子……”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二走了出去。
顾文本凌厉地看了儿子一眼:“如何,是不是心疼你这个三弟?”
说着话,他浑浊的老眼里有两点精光:“此次只要你三弟做了驸马,宫里说了,你当即补个锦衣卫千户的职司,这但是世袭的官职,就算先人是痴子,傻子,这铁杆庄稼也要世世代代吃下去。另有,你二弟也要补个一等云骑尉的职,还是是世袭。”
“好,就由你卖力。”顾文本点了点头。
“没甚么,没甚么。”
顾文本抚须点头:“你们明白这个事理就好。”
顾润总算是结壮了,心道:“只要不姓朱就好,就申明不是皇家的人。”
看到二弟,顾老迈笑道:“二弟弟,为兄正要去寻你呢,天大喜信。”
顾润捏紧了拳头,憋了半天,才问:“父亲,儿子本年已经十七岁了,尚未结婚……”
顾老二也是非常欣喜:“爹,是真的吗?”
苏木这事不小,早在城中传开了,顾老二也是刚才传闻,就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感喟道:“真想不到梅巡检为了戋戋一个九品官,竟然停妻别娶。这报酬了仕进,为了繁华,当真是无所不消其极。”
“哦,这事啊!”顾文本的脸才缓了些,接着又骂道:“看你这浪荡模样,我们顾家的脸可都被你给丢尽了,又有哪家女人看得上你?”
顾老爷子竖起了眉毛:“你这个牲口,有事就说,犯甚么呆病,但是手头没钱,又或者在内里有风骚债告终不得。我顾文本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