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却不信这话,用手拐了苏木一下,低声笑道:“姐夫,我们都一家人了,还说这类话做甚么。这盐司一年几百万两流水,随便弄一点,就是吃用不尽,是不是动了心了?再说,爹这个转运使也是暂代,约莫只能当上三五个月,等过了年,朝廷自会派新转运使过来。所谓过了这个村没阿谁店。”
出了盐司大门,吴老二寻了一间茶厮,点了茶,喝了几口,不等苏木说话,这才点头:“姐夫,不是我说你,你甚么人物,如何想着要进盐司做爹爹的幕僚。老爷子心窍含混,不是个好相处的,何必去找这个败兴。你如果想要仕进,你的本领咱也晓得,一个六七品的命官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老先生被架空以后,还如何凑够朝廷要的那两百万两银子?
想到这里,苏木又问:“老二,自从老先生暂代了转运使一职以后,朝廷可有旨意下来?”
顾润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指着苏木道:“姓梅的,想不到连你岳父也不肯见你了。哈哈,你本日来求见吴大人,就算有脚指头想,也晓得你想走你泰山大人的门子。看能不能官复原职,重新去做你的巡检。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在盐司谋个好差使。成果如何样,还不是要被赶出去。”
顾家若想做买卖,等做了皇亲,只需说一声,一个皇商的名额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在沧州做盐商,每年几万引在手,想不发财都难。
苏木:“老二,这钱可不能拿,才出了那么大一个案子。”
这事在苏木的预感当中,也不在乎。
吴老二:“虽说不敢明拿,可盐司派发的盐引给谁不给谁,给多少,这都是大利。”
苏木:“还真藐视了顾花少。”
倒也顺利,一问,老二说吴老先生去海边盐场巡查了,估计要五六日才气返来。
正要说话,吴老二仓猝拉着苏木:“姐夫,我们外间说去。”
苏木一看,心中倒是一个激灵。
同吴老二告别以后,第二天,苏木直接求见吴老二。
到现在,堆栈中人还是叫他梅老爷。
苏木有苦自知,恰好这事又不好明说,只道:“老先生这个盐司转运使位置极其要紧,以他的性子,将来只怕要闹出乱子。所谓站得高,摔得也重。还是在跟在他身边,关头时候提个醒的好,这也是我们做小辈的一点孝心。”
他也皱起了眉头,顾三公子是甚么货品路人皆知,叫他去吃喝玩了天然善于,要想叫他办点事,只怕就没阿谁才气了。
当然,当着这么多墨客的面子,老二这句话还是引发了一阵轰笑。
本来这帖子竟是久违了的太康公主送来的。
这一日,吃过午餐,苏木正在堆栈里读书,就有一个小二跑过来将一张请贴奉上。
“却也是。”苏木点点头,问:“顾润如何也进盐司了?”
说着话,就不竭地递眼色。
看来,朝廷现在还没催吴大人解送银子济急。不过,应当就着几天的事情了。
吴老二:“哼,你们这类读书人我清楚得很,满口仁义品德,背后里却满是买卖。就拿先前顾润那群墨客来讲吧,这些家伙都是沧州个朱门望族的后辈,此次盐司缺员严峻。一听到这个动静,大家都像是红了眼的苍蝇普通扑过来,有的人还塞了红包。不都是看到这内里熟发得短长,想来得些好处。”
苏木一呆:“他们进盐司想弄钱?”
“对对对,姓梅的粗坯若进盐司,我们就走!”
对于吴大人的事情才气,苏木是没有任何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