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后哭得眼睛通红的两个小泪人儿,杜嫣心中出现顾恤之意,抚了抚她们的头顶,又拎着秦堪的衣衿低声道:“她们委实招人爱好,不过年纪太小,你不能对她们干出禽兽之事,不然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牟斌摇点头,道:“厂卫积怨已久,只不过打了一架便要究查新任千户的任务,上面的崽子们今后在东厂面前岂不愈发怯懦了?再说秦堪是锦衣卫的功臣,南北镇抚司里都有很多人晓得他的名字了,我如果以事而究查,毕竟寒的是部属的心,究查不当,发份说话峻厉的文书斥责便是,至于东厂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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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莉们惊魂方定。
杜嫣要回绍兴了。
密室很温馨,陈清元身戴大枷,低头沮丧地瘫坐在地上,牟斌身边恭谨侍立的,只要丁顺一人,此事太凶恶,牟斌不会让任何人晓得一丁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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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斌一楞,伸手道:“信拿来。”
秦堪啊,可真有你的……
牟斌嘲笑道:“只不过打了个没卵的干儿子罢了,又没把他打死,王岳有甚么不满,叫他来北镇抚司找我便是。”
校尉递上信,牟斌展开,仓促扫了几眼,顿时面sè大变。
恭谨地朝牟斌拱了拱手,赵能道:“牟帅,此事不成不究查,不然我们跟东厂那帮阉狗又是一场烂仗要打,牟帅要他给您争口气,成果话音刚落,他眨眼就给您惹了个祸,秦堪此人,不堪大用。”
秦堪黯然道:“放心吧,你尽管轻装上路,不要故意机承担,还是那句话,将来你爹若不承诺,我寻个由头把他弄进诏狱,不信他不点头……”
杜嫣大怒,伸腿便踹了他一脚,喝道:“你这家伙还是这么混帐!有句端庄话没有?”
秦淮河边,垂柳依依,五柳亭边,离人挥泪。
秦堪沉默感喟,小八婆连威胁都说得这么提神醒脑,他还不能不听,将来宁肯被人鄙夷惧内,也不能给她制造丧偶的机遇……
我能够不对她们做出禽兽之事,但她们被调教以后若对我做出禽兽之事,想必我也不会抵挡吧?毕竟我是文弱墨客,力量太小……
杜嫣走到怜月怜星面前,顾恤地帮她们拭去泪水,柔声道:“你们好好照顾老爷,不要让他饿着冻着,晓得吗?”
牟斌点点头,道:“好,此事不成张扬,你一起辛苦,功不成没,试百户升百户吧,好好做事,循分办差……”
锦衣卫都佥事赵能叹道:“这个秦堪,真不叫人费心,刚升了千户不到一个时候,便把王岳的干儿子揍了,明显是个文弱墨客,如何偏生像个肇事jīng呀。”
亲身审判过陈清元后,牟斌坐在密室里,有力地靠在椅背上,沧桑的老脸不由浮上几分苦笑。
这个秦堪……他到底是在给我争气还是给我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