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一想,仿佛还真是。
“当然不是我作的!”唐寅神情愤恚,又带着几分惊奇:“我连桃花坞都没买下来,如何能够作得出?不过……这首诗我只在心中打过几次腹稿,有几句关窍之处一向不通,为何诗集上这首与我所思不谋而合,并且我苦心冥想的几到处所也符合得如此完美?”
“才高八斗啊。”
写本《金瓶梅》充其量也只是给他锦上添花罢了,归正背黑锅他来,拿银子我去。
“下河捉鹅医肚饿,吃完回家玩老婆。”
正在做着发财的好梦,喧闹的屋子里俄然传来一声轻咳。
秦堪用力拍了拍脑袋。
“我真的很有才?”
诗出过了,还出甚么呢?
读书人这都甚么弊端呀,一首歪诗罢了,何必搞得像杀了他百口似的?凡事为何不朝好的方向想想?比如你房间里的二百多两稿费,以及……交到我这么一个让你有钱买桃花坞别墅的聪明朋友。
“我为甚么这么有才?”
很久,杜嫣合上诗集,唇角暴露玩味似的笑容。
秦堪有点不耐烦了,眼睛微微一眯:“这也不是你作的?”
秦堪不是大学中文系毕业,能记得这很多佳句已然是如有神助了,偶有不对在所不免,对一个几天前还挂在房梁上吊颈的人来讲,实在不该用贤人的标准去要求他。
秦堪苦笑,这就是蛮不讲理了,我花的钱住的房间,你进我的房间我却管不得?
秦堪紧紧抿唇,额头没出处的冒出很多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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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吓得三魂出窍,定睛一看,不由惊诧:“你从那里冒出来的?”
很明显,唐大才子不这么以为。
“你还在我房里做甚么?”
PS:早晨另有一更。
“当然,我卖力笔录。”
转念一想,唐伯虎最善于画chūn宫,貌似本来就是一条yín棍……
被秦堪忽悠得摸不清天南地北的唐大才子浑浑噩噩出了房门,他的状况很不好,像在梦游,嘴里喃喃念叨着本身的诗句,沉浸在对本身的崇拜中不成自拔。
“这首诗啥意义?‘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秦堪慨然一叹:“好失利的人生啊,我应当把这些记下来作为我的背面课本,每rì三省吾身……”
又犯二了,这首诗确切是唐寅写的,不过实在的汗青上,这首诗还没问世呢,唐寅此时应当还在为桃花坞别墅驰驱举债,哪有闲情逸致作出“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这么欠清算的诗作?
“你说的这些关我何事?”
“这本诗集是唐寅所作?”
秦堪面不改sè的嘴硬:“唐兄,这真是你写的,不骗你,前几rì你我参议诗文,酣醉之下一口气将这首诗朗读出来,愚弟我在一旁巴掌都拍红了,我们还为了此诗作成而浮了好几明白,你忘了?”
杜嫣目光瞥向桌上诗集的封面,语气安静道:“弘治十三年,唐寅陷科举舞弊案,朝廷内阁大怒,李东阳大学士亲审此案,削去唐寅仕籍,毕生不得为官,今后唐寅得志江湖,意气低沉,终rì酗酒狎jì,颓废度rì,这是天下人都晓得的……”
“对。”
这女人的存在感是不是太亏弱了?
杜嫣定定瞧着秦堪,好久以后,幽幽一叹:“秦公子,你既有绝世文才,何必深藏锋芒,你……在怕甚么?”